长欢我觉得你坦然无畏、聪明洒脱、开朗自信、乐于助友,以德报德,以怨报怨,更喜欢你。
空气沉默了许久。
只有长欢说完了话吃东西发出的声响。
她吃东西和睡觉不同。
睡觉多是一个人,不斯文,吃饭总有人一起,还算斯文。
是鸡腿有些油腻,嘴角不慎沾上了些油。
苏昌河伸手替她拭去,对上她抬起的晶亮双眸,下意识缩回来。
清咳一声,压下心里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他问。
苏昌河你确定?
长欢确定啊,因为我就是这样的聪明洒脱,我们是一样的!
苏昌河......
感动的感觉哽在心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真那啥有点难受。
长欢以前好像别人越怕我,我也越高兴,现在我不这样想了,比起怕,我更希望有人喜欢我。
有人喜欢过,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比被人讨厌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苏昌河其实我也是。
没人生来想要被人害怕、疏远。
苏昌河可惜没人喜欢我。
他叹气。
身上好似萦绕着淡淡的悲伤、失落感。
长欢怎么会没有,苏暮雨、慕青羊,还有一些我不认识,了解你的人,肯定也是喜欢你的。
苏昌河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苏昌河暂且难以分清辨明,说不出来。
也不等长欢回应,他起身凑近,眨着眼睛。
苏昌河你能喜欢我吗?
俊俏的面容在柔和光线下镀上一层茸茸毛边,勾勒出他偏硬朗的脸部线条。
长欢一时为美色所惑,苏昌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长欢回过神来,冷哼道。
长欢我一直很喜欢你,不然不会跟你交朋友。
这算什么喜欢?!
苏昌河想反驳,嘴里被塞了一个大鸡腿,只能暂且吞回去。
好吧,也算。
毕竟没有几个人真心把他当朋友,极少的几个无一不是暗河中人。
可对她,他不要这种广泛到任何一个人她看顺眼了,就可以散发出的喜欢。
长欢不知苏昌河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等分辨清楚,一样会装傻充愣或拒绝。
她对三年前要为苏昌河负责,结果被瞧不起,义正言辞拒绝的事记忆犹新。
随随便便答应,不是很掉价嘛!
虽然他好像对她还可以。
暗河是一个仇家满江湖,上不得台面的组织,一贯小心行事,极会隐匿自己。
总部在阵法重重,几无人知晓的偏僻深山老林。
暗河存在上百年,接过无数单,赚了不少钱,即使在偏僻的深林,一样建得宏伟华丽。
不是每个人都能住得那么好,一切吃穿用行,得看自己的能力。
与此同时,排名越往上,越是高阶的刺客,接的单越少,面临的危险更大。
出鬼哭渊近十年,苏昌河早已成为最高阶的天阶刺客。
暂不论这些,赶回总部,苏昌河不打算带长欢进去。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
没有绝对性的压制实力,一切需好好计划,莽着上去打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长欢拒绝苏昌河的好意。
来到可以俯瞰暗河总坛的高山,她自发间取下化作绕着一朵桃花的碧红簪子,抛至暗河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