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犹如泼墨般在天边渲染开来,司徒迁羽立在这片斑斓之中,双眸却紧紧锁定着我。他的一举一动,从迈步到停驻,再到那略显沉重的呼吸,都未曾逃出他的视线。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苦涩,似是心中的无奈与忧虑的外显。司徒迁羽步履蹒跚,鲜血如红梅般绽放于雪地,他用手背拭去嘴角边的血迹,身体轻轻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在寻找一丝支撑。踏入皇后宫殿,他的心犹如鼓点般急促而不规律,深知皇后精湛的医术定会让他无所遁形。走进太子宇文轩的清冥殿,院子里杏树郁郁葱葱,司徒迁羽的目光不禁被那些随风轻摆的枝条所吸引。他颤抖的指尖轻轻触碰那叶,仿佛在触碰一个温柔的灵魂。杏树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温柔,低垂的枝头似乎在迎合他的抚摸。宇文轩坐在窗边,一支手肘撑着桌面,目光如炬,直视着司徒迁羽的一举一动。司徒迁羽微微欠身,礼貌而拘谨:“参见太子殿下,别来无恙。”“确实久违了,你似乎消瘦了不少。”宇文轩的目光带着审视,语气不紧不慢,“何不摘下面具,让本太子一睹真容?”司徒迁羽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这副模样,还是不要污了殿下的眼。倒是殿下的杏花酒,滋味是否如传闻中那般美妙?”宇文轩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轻扬:“若真如将军所言,我倒是好奇面具下的真相。至于杏花酒,不如今日与将军共饮,看看将军的酒量是否也有所精进?”司徒迁羽轻轻摇头,笑容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太子说笑了,我这般模样,恐吓着殿下。不过,既然殿下一番美意,我又怎能拒绝?”两人在桌前相对而坐,司徒迁羽的心底却是波涛汹涌,往昔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宇文轩的目光深邃,似乎想起了那个爱喝杏花酒的人。司徒迁羽抿了一口酒,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语气中带着探寻:“这酒,是不是等了好久?”宇文轩正欲开口,却听司徒迁羽继续说道:“这杏花酒,定是在花开时节酿下的吧。少有人喜饮,偏偏我却独爱这份岁月沉淀的味道,还有那满城的杏花。”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我听说,那是几年前一位游子为他的挚爱所种。只为他一人盛开的花海,只可惜...”司徒迁羽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遥望,他转向宇文轩,只见对方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他不禁笑道:“我的脸上可是有何物?为何如此盯着?”宇文轩被这似曾相识的对话拉回了现实,他有些意外,除了那个人,还真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他在,或许那花,只为一人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