餸鸦离开后,桐野绘看了一眼化为灰烬飘散的鬼,也感知不到这个小村落其他鬼的气息,看着天边隐隐有些轻微亮起,桐野绘再次蹲下来,将沾满恶臭味血腥的刀放入溪水中,慢慢清洗上面的血迹。
等回到客栈后,天也已经蒙蒙亮。桐野绘将包袱收好,将住宿的费用就放在了柜台上,便离开了。
离开前,她还看到昨晚那个卖炭的少年,是叫炭治郎吧,他从一个屋子里走出来,朝一位老人挥了挥手,便背着箩筐,往山上走。
‘这孩子……住山上?’
桐野绘偏头看了一眼,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围巾围在脖子上,便离开了村落。
在回去的路上,桐野绘倒是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水柱,富冈义勇,以及她的餸鸦——小嘎。
‘不是,我的小嘎怎么和富冈在一起……’
桐野绘停下来,将手中的包子抛一个过去给富冈义勇,笑了笑:“富冈先生这是准备去哪执行任务啊~我的餸鸦和你关系真好~”
小嘎扑闪着翅膀飞到桐野绘的肩膀上,富冈义勇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东南方的山里有鬼的痕迹。”
“东南方的山?”桐野绘摸了摸小嘎的脑袋,将包子碎屑放在手心让小嘎,“在山脚的村落有三只小鬼,我已经斩杀了。”
“不是,”富冈义勇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的雪山,“那里有鬼舞什无惨的气息,主公大人要求我们一起去。”
“……”桐野绘短暂沉默后,认命地点了点头,转身和富冈义勇往雪山的方向快速跑去。
虽然桐野绘表面上感到麻烦,但事关鬼舞什无惨,有十分密切的联系,极有可能留下了一些可查的痕迹,所以要赶紧赶过去查看。
“这地方也太偏远了吧,为什么要在这里下手?”桐野绘边跑边吐槽,即使富冈义勇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仍旧是在小嘴巴巴。
在漫天雪地里,要去寻找一个鬼留下的痕迹还真是不容易,很冷而且这雪还一直在下,痕迹估计都被抹除了不少。
“嘎嘎,左边——左边——正前方——”
两只餸鸦在半空中盘旋,嘴里不断说着“左边”和“正前方”。
桐野绘和富冈义勇对视了一眼,于是决定分头行动,她往正前方跑去,而富冈义勇则是拐弯向左边跑去,大雪还在不停地下,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雪里。
桐野绘飞快向正前方跑去,直到看到有生人活动的痕迹,以及面前房屋的后院才停下来。
她警惕地望着四周,手放在刀柄上方随时准备斩杀偷袭的鬼,直到她缓步走到房屋的正前方以及嗅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是飞快赶过去。
即使鬼已经不在了,但是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意味着一定有人受伤了。
果不其然,洁白的雪地上有一条血染红的血路,在血泊中躺着一个年幼的幼童,房屋内全是污血,七仰八叉地躺着尸体,情况很是惨烈。
桐野绘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的惨状脸色也有些发白。
‘所以,昨夜的小鬼……是为了隐藏山里发生的这桩惨案吗?’
忽然,桐野绘注意到一旁零零星星的血点往山的另一半下去,那个方向,似乎是富冈义勇前去的地方。
这么想着,桐野绘顺着血点朝山下跑去,留下一串串脚印。
等她赶到时,就看见炭治郎被一个女鬼压在身下,他正用斧子抵住女鬼满是尖牙的嘴,而一旁的富冈义勇则是挥起日轮刀,朝女鬼的头砍去。
炭治郎一愣,立马按住女鬼的脖子,朝一旁躲去,避过了富冈义勇的攻击。
‘怎么回事……他是谁?’
炭治郎的视线慢慢转移到富冈义勇手上握着的刀,上面刻着“惡鬼滅殺”四个字。
‘刀?’
桐野绘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的一幕,不动声色地跳到树枝上,看着这场“人护鬼”的戏码。
“为什么要护着她?”富冈义勇瞥了一眼树上的桐野绘,把目光放在炭治郎和嗷嗷乱叫的女鬼身上。
“她……她是我的妹妹……祢豆子。”炭治郎的声线有些轻微颤抖,可仍然拦着失控地祢豆子。
“你说,这玩意是你、妹、妹?”富冈义勇略显厌恶地看着化成鬼的祢豆子。
桐野绘坐在树枝上悠闲地晃着双腿,看着炭治郎和富冈义勇越吵越烈,似乎是看到炭治郎护着化成鬼的家人让富冈义勇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面对炭治郎的求饶,不为所动,将刀刺入祢豆子的肩膀,两人也打了起来。
虽然炭治郎并不是富冈义勇的对手。
在富冈义勇用刀柄狠狠敲打炭治郎的背部,致使他昏迷后,桐野绘从树上跳下来,祢豆子看着又多出一个人,更是警惕起来。
桐野绘看了一眼祢豆子,蹲下来伸手去探了探炭治郎的鼻息,随即从腰间取下一个药剂瓶灌入炭治郎的嘴里。
转头看向堪堪躲过炭治郎抛出的斧子的富冈义勇,笑了笑:“富冈先生大意了啊~”
“不过,我们是来杀鬼的,你怎么把人给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