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说:“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赶紧看看上面写的啥!”
长孙宇珩也没脾气了,展开信纸一看竟然半个字儿都没有,他就以为闻人秋雅如今是翅膀硬了,都会跟他这个殿主开玩笑了,登时就想直接开骂。
我却直接抢过了那张密信,来回翻了几下,又凑到阳光下面照了照,就试探地问:“会不会,是她在字迹上面做了手脚,其本意乃是防备着不让有心之人截胡?”
长孙宇珩被我这么一提醒,猛地一拍脑门儿,惊呼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儿!”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由衷地夸赞道:
“不愧是七绝阁的阁主,果然是聪慧无双!在下实在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我对他的吹捧充耳不闻,将信纸又丢回他的手中,意思很简单,让他赶紧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长孙宇珩见我不为所动,便只能将目光又转向手上的信纸。犹豫了片刻,他走到了桌子前,先是取走了油灯上的灯罩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凑到了灯芯上。
长孙宇珩这个举动将我也给搞得有点儿好奇,不由得是屏住了呼吸。就这样,我和他等了有个十几秒钟左右,先前的无字密信在火焰的高温刺激下,逐渐是浮现出了一段娟秀飘逸的文字。
看到上面的字,长孙宇珩一边将旁边被他随手取下的灯罩放回去,一边说:“果然是秋雅的字迹!这小丫头还真是挺机灵,竟还知道主动给信纸加密,算是有心了!”
我没心思听他啰里八嗦,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他手里的信。
“殿主!秋雅不负所托,终于找到了赫莲娜的软肋!不过还请殿主再多给秋雅一点儿时间……”读到这儿,我顿了顿,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长孙宇珩。
可是我这一抬头就看见,这家伙压根儿就没看信,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有些奇怪,就问:“长孙宇珩!我脸上又没有字,你不看信上写了什么,反而一直盯着我,却是何意?”
长孙宇珩被我这么一问,莫名就有些脸红,说话也结巴了起来:“我,我……我就是,是……”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密信,又看了看他,不禁有些纳闷儿地问:“嘶~嘿!长孙宇珩,我真的很想知道,就你这种铁憨憨,究竟是怎么养出长生殿这座庞然大物的?”
长孙宇珩听到我这番话,就严肃道:“慕容辞晚!我平日尊称你一声七绝阁主,你怎可如此取笑于我?”
我看他搁那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忍不住就扑哧一乐:“噗哈哈哈~长,长孙宇珩!你,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还尊称!我信你个鬼哦~”
长孙宇珩使劲儿忍着,才没让自己也笑出声儿来,就说:“慕容辞晚!慕容阁主!慕容大小姐,本座是在跟你说正经事儿,还请您别嘻嘻哈哈的,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