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坐在车上,心不在焉的望着外面,藏在头发里的耳尖却一直红红的。
还有点发烫。
奇怪,傅时霁怎么就这么会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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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在话,傅时霁,你是真他妈的狗啊。”祁厌回拍案而起,“你说!凭什么就把你公司的杂物通通甩给我自己跑去找老婆!”
傅时霁朝祁厌回举了举杯:“这都早八百年的事了记着干嘛。再说了,帮我做事不是你该做的吗,不然你爸让你来干什么。”
“那也不是你压榨我的理由!”祁厌回再次试图起义。
傅时霁不然,“怎么就叫压榨呢,我给钱,你出力,这可不叫压榨。”
祁厌回:“那是你本来就该给的!”
傅时霁:“那那些就是你该做的。”
“……”祁厌回惨败。
“哈哈哈哈哈哈哈,祁厌回啊祁厌回,我说你还是歇了你那心思吧。”谢淮酌拍拍他的肩,“你那嘴皮子再练八百年都斗不过傅时霁。”
“起开。”祁厌回拍开谢淮酌的手,“枉我和你兄弟一场,明天我就辞职,看你找谁帮你干活。”
“好啊,只要你不怕你爸,我随时欢迎祁少爷辞职。毕竟我也看你不顺眼很久了,走了正好。”傅时霁晃晃酒杯,含笑道。
祁厌回指着对方,愤恨道:“我靠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来真的?!傅时霁小爷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
祁厌回坐在离傅时霁最远的位置,大有一种跟对方划清界线的架势。
“我说,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谢淮酌碰了碰气场一团的祁厌回。
当事人还没开口,傅时霁先插嘴道:“他要是能改他的脾气,他就不叫祁厌回了。”
“傅时霁,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祁厌回咬牙切齿,“实在说不来话,把声带捐了吧。”
傅时霁插刀:“那不行,我还得留着跟我老婆说话呢。可惜,你这种单身人士体会不到。”
专门往兄弟心窝子上捅的人,祁厌回算是见识到了。
“嗯……确实。这么久了,阿回啊,你也该谈恋爱了。”谢淮酌语重心长。
心灵二次创伤祁厌回:“……”
“不对。谢淮酌你什么时候背着兄弟上船了?”祁厌回突然转回脑路,问道。
谢淮酌:“显而易见,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咯。”
靠。
今天是什么炫耀有老婆大会吗?怎么一个二个都找到老婆了?
妈的,怎么同样是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他遇不到!
“所以呢,然后呢?今天约到这里来就是你们俩来给我炫耀老婆?”
傅时霁:“显而易见。”
谢淮酌:“当然。”
“……”祁厌回磨牙,“你们俩来真的?”
“也不是一件大事,不过……对于你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儿。”谢淮酌甩给祁厌回一部手机。
解锁后,入眼的画面是录音的界面,里面有两段录音。
傅时霁冲他扬了扬下巴,“你听听。”
“听着,下个月之前,处理掉他。”
这是第一条,男人声音沙哑,透露着点不真实,应该在空旷的地方,录音里太安静,能够清晰的听到男人的回音。
至于第二条——
“我们的目标,祁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