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如同初绽的粉荷一般静静卧在玉枕上头,却比那温润的暖玉还要柔和两。衣服已经湿透,不能再穿,萧瑟替她剥了个干净,又将人移到一旁的贵妃榻上。
如他身上那般湖水碧蓝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少了几分冷艳和难以接近,却被她穿出一种高不可攀的清冷来。
衣柜里,赫然是她那柄寒光凛凛的束衣剑,萧瑟见过这薄如蝉翼的剑刃之美,也并不是存了要缴了她兵器的心思,只是怕她一不小心伤了自己。
虽然这个概率确实太小。
他捡到她的时候,浑身血淋淋一片,若不是那束衣剑实在太过惹眼,他也认不出那毫无生息的是她。
雪落山庄一片静好,连廊上的烛火都熄了一片,房间里头只有两人缠绵的呼吸声。
“人呢?!一群饭桶,本王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烈焰般火红的衣袂翻飞起来,萧羽一脚将人踹翻在地,由于气愤,五官稍显得有些狰狞。
“回殿下的话…她受了伤,必定是跑不远的。”
手下带着谄媚却因痛扭曲的笑意,捂着伤处,伏在地上说道。
“受伤?本王让你们将她带回来,可没让你们伤她。”
盛怒之下,萧羽已经逐渐趋于平静,暴风雨前的安宁。说到后头,他的声音已经扬得很高,随后,他骤然爆发,扯着那人的头发,几乎是想将整个人拎起来。
萧羽:“你跟本王说说,你是怎么伤她的。”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打斗中…好像…捅了她几剑。”
萧羽:“几剑?”
“记不清了…”
“真是废物。”萧羽站起身来,手往旁边狠狠使了下力气,将人撇在了一旁,随后拍了拍自己的手。
龙邪见状,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从黑暗中冒出几个人,将那手下拖了下去。
下场可想而知。
“龙邪,给本王在她消失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找,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来!”萧羽插着腰,眼神阴鹜。
“殿下,您究竟是想将月姬制成药人,还是…”
“当然是将她制成药人!”萧羽说话时,无意识地避开了龙邪探究的眼神。
鬼医夜鸦说过,月姬的身体,极其适合炼制成药人,那将成为一个所向披靡的大杀器,萧羽不得不承认,他心动过。
只是看见那群暗河傀儡无意识地嘶吼,然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死去。
她是皎洁月色,不是一闪而过的花火。
不会冷却后成为飞灰。
但萧羽不喜欢这样捉摸不定的感觉,就算不将她制成药人,他也想将人时时刻刻禁锢在自己身边,朝朝暮暮。
天色初明,月姬徐徐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可以看见略微朦胧的光影,只是仍然有些模糊,至少…她还没能看清眼前人的五官。
只是鼻梁高挺,和他那里倒是相称。
今日是个好天气,只是叽叽喳喳的声音难免有些扰人清梦,像只雀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萧瑟这人!这几天晚上叫他一起喝酒也不出来!莫非金屋…”藏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