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抱着人,快步流星地走向床榻,望着那极珍贵的天丝床拼,颇有趣味地挑了下眉。
这种规制,怕连皇后娘娘也未必能有。
那纱幔甚至都是用天丝钩织而成,这样精贵脆弱的东西,若没有个三五十人一起做上半个月,怕做不成这样完美的模样出来。
他这父皇,倒是对她上心。
压下的眸子里幽深一片,欲涩在里头渐渐凝结,聚成了一汪深潭。
知禾摊开掌心,连掌纹里头也嵌着薄薄的粉,李承泽默然,这就开始要债了?
“我常年都在军营。”
知禾拢着被子,坐起身,乜他一眼,问道:“然后呢?”
李承儒解开衣裳,夜风微凉,将那靛蓝袍角掀起一小片,露出了胸膛上的几道交错着的疤痕。
长出的新肉颜色更深,却又带着一点粉色,在滑腻的肌肤上凸起来,他牵着知禾的手,让她用指腹轻轻按过,那原本已经陈旧的伤处蓦地泛起钻入骨髓里头的痒来。
他在她耳尖上头轻轻咬了一口,话语黏腻,却蕴着无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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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禾有些错愕。
虽然她不吃亏,但这人长得一脸正气,他是怎么能顶着一张这么平淡的脸说出这种话的?
李承儒静静地等在一边,双手交叠着,暗色的花纹透着光似要映到他健美的躯体上,像一件包裹精美的礼物。
玉白的手指轻轻敲着床榻,知禾沉吟了一会儿,鼓着腮帮思考的模样霎时可爱,李承儒忆起方才触到的温软,低着头勾出了一抹浅浅的笑。
她喜欢做主导。
从她对李承泽的态度就能看出来,李承儒便让她考虑一会。
总归她同意后再如何,可就不是她能说了算的事了。
蜡烛融化了滴落在莲花状的铜质托盘上头,二人之间也度过了漫长的沉默。
李承儒倾身上前,将她散落至胸前的头发拨至耳后,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字,“第一次,送姑娘免费一试,可好?”
柔若无骨的小手从衣袖里头伸出了一截,轻轻揽上他的脖颈,“若不满意,价钱翻倍。”
李承儒乍一眼以为自己瞧见了只傲娇得要命的狸花猫儿,此刻正埋在他颈间大咧咧地打着呼噜似的,全然没有生疏的感觉。
稍一低头,便能吮住她水润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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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贵的。”
虽然不用她花钱。
藕节似的玉臂从被褥里头探出来,顺势攀上他的肩头,一边还轻轻嘟囔着:“好黏,抱我起来。”
李承儒望着白玉盘上头蜿蜒的浊液,轻哼了一声,掐着知禾的腰,在她小腿肚上轻揉慢捻,又重新将人摁了下去。
“要多赔点吗?”
“呼…还来?”
没得到回应,知禾只听到两声低闷的笑,胡乱拍打的手也被他攥住了,纤细的腕子仿佛一折就断。
“这就累了?日后可怎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