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房门到浴室这条短短的道路,换下来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庄国栋边走边收拾,直到指尖触到那黑色.蕾丝.胸衣。
它就被随意的搭在梳妆台前面的椅子上头,椅子靠背上镌刻着繁复的玫瑰花纹,此刻被黑纱拢着,像是之前十分流行的黑纱玫瑰,花朵被高透的黑纱包裹着。
透露出深邃的欲望。
或许方才,这件东西正密切地包裹着那鲜红的果实。
那里,会是能让她泪如雨下的地点吗?
“哥哥?”
奶蓝色的长绒浴巾裹住姣好的曲线,如玉的肩头挂着些许剔透的水珠,如同碎玉珠子,在她床头的夜灯照耀下盈盈发着光。
头发被同色毛巾裹住,发梢却嘀嗒地往下坠着水。
流到胸口前,那深深的沟壑当中去了。
庄国栋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头挤出来般艰涩,又很快逼着自己转移了注意力,捏着她湿润的发梢,语气中有些不满,“又不吹干头发。”
男人手指就势划过她的肩头,将那微凉的水珠卷进手心里,带着人在床边坐下。
“哥哥帮我吹嘛。”她仰头朝庄国栋撒着娇,湿漉漉的脑袋在他腰间蹭了又蹭。
白衬衫被打湿,透出点肌肉的颜色,和腹股沟的轮廓。
雪色的脸蛋儿靠在旁边,让人忍不住地从那里蒸腾起来一股灼热的感觉。
庄国栋的目光陡然暗了下来,指腹捏在一起,轻轻摩挲了下,方才沾到的水痕慢慢升温,然后消失不见。
浴室里头还残留着未来得及散去的水雾,水雾黏在玻璃上头,庄国栋似鬼使神差,在那玻璃上头划了两笔。
然后他的手心慢慢地贴了上去。
像是这样,就能感觉得到属于知禾身上的温度。
“哥哥?”
鞋底磨擦着地毯的“沙沙”声音放大了一些,庄国栋连忙站直身子,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沙哑的声音有些破碎,“来了乖乖。”
“在里面做什么呢?这么久,浴巾都湿啦。”
肩头下的浅蓝晕出了两团小小的深色,她撇了撇嘴,指着肩膀,像是不太高兴了。
“太久没进来知知房间了,找了好一会儿。”
庄国栋面色如常地撒着谎,然后将吹风机插上。
知禾早就在床上躺了下来,长发从床沿垂落下来,像是浓密的海藻。
这个角度,其实庄国栋并不好动作。
可他过分熟稔地盘腿坐下,手指梳开她顺滑的头发,还一边轻轻揉捻着她的太阳穴。
其实他想捏捏她的小脚。
“哥哥,最近我老是做噩梦。”
头发在她手指当中绕作一个又一个圈,极致的黑白交错在一起,让人很容易就生出一种原始的渴望来。
“今天陪我睡着,好不好?协文走了以后,我好害怕…”
知禾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双长腿在背后叠起来,抓着那只晃动的手腕。
庄国栋手指一颤,无意间拨动了吹风机的按钮,温热倏尔变得滚烫。
如同他那颗不能自已的心脏一样。
“乖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