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要不要试试这个？”婳未晃了晃手里的狐狸面具，湫不是在看面具，而是在看婳未。
湫被婳未刚刚那抹笑容晃到了。
灯下朦胧，婳未姣好的面容像蒙了一层纱，一双眼眸更像带上了星光，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光影中流转，晃得人心神意乱。
未，好漂亮！
婳未用手在发呆的湫眼前挥了挥，“湫，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湫下意识应了声，他害羞地别开眼，“这个狐狸面具好好看啊！是给我的吗？”
婳未点头，“不觉得它和你很配吗？”
湫接过面具，爱惜地用手指摩搓着，他嗫嚅着唇角，似乎在心里做了很大的建设后才说道，“未，你要不要也戴狐狸面具？”
湫把摊位上的另一个狐狸面具拿起来，却又像手里拿了个烫手山芋，忙把那面具塞到了婳未的怀里，“未，你要不要戴这个？”
婳未看着湫期待的眼神，“好啊。”
“赶紧戴上，等会儿我们要去上游找个好位置，放花灯的时候，从上往下看，可好看了。”
湫看着婳未利落地将狐狸面具戴上，他伸出去停在半空的手缩回来了。湫看着隔壁不远处，互相帮忙戴面具的亲密男女，讪讪摸了下鼻子。
湫眼见婳未踮着脚尖往远处看，微有失落地自己戴上了面具。
“我们先去买吃的。”
婳未抓上湫的手，湫低头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心里的那丝失落一扫而空，只剩下高兴了。
湫回握住婳未的手，“有什么好吃的吗？”
“好吃的可多了。放心，湫，你一定会不虚此行的！”
婳未拉着湫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湫腕上挎着，手里拿着，嘴里吃着……不仅有他要吃的，还有婳未要吃的。两个人穿过人流如织，挤到了一座桥上。
两个人靠在桥边，湫把那袋糖炒栗子敞开，他剥掉壳，将香甜的栗子仁递给婳未，婳未自然接过，丢入嘴里。
两个人一个喂，一个吃，气氛融洽和谐得不行。
各式各样的花灯放入河里，它们随波逐流，顺水而下，星星点点地似汇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绸带，浩浩荡荡地飘向遥远的江海。场面壮观又瑰丽，极为好看。
“人间放花灯可能是为了祭奠亲人，也可能是为了寄托对美好未来的期望，漂着的每一朵花灯，代表着一个祈愿。湫，你有什么愿望吗？”
婳未偏头，她把他剥好给她的栗子仁喂回到了他嘴里，看他愣愣出神的样子，婳未换了一种问法，“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做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他以后应该会继承他奶奶——珮的水族长老之位，司成年礼之法，开海天之门。那他永远都无法回人间，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湫突然感觉心脏被锤了一下，有点钝钝的疼。
怎么办？他不想回海底世界了。
“未，你，你，”湫欲言又止，他停顿稍许，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地问出了那句话，“你可以去海底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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