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后土爷爷他们盯我好紧，他们好像很在意我。”湫用手撑着下巴，“未，你说我要不要问问他们，我的身世？”
“我觉得你问不出来。”婳未拿着毛线球，一抛一滚，逗着彩彩玩，“他们要想告诉你，早就告诉你了。”
“你说的有理，”湫失落地将脸埋进被子，“那我还是努力练法术吧。”
只有他练好了法术，有强大的实力，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他都可以保护好婳未。海底世界和人间是两个世界，虽然婳未说她成年后可以过来，但这算不算打破两个世界的壁垒，算不算逆天而行。
他要做好准备。
“未，”湫突然抬起头，眼里泛着期待的光芒，“明天是初一了，你会不会给我送礼物？”
“会。”婳未扬起笑容，她不抛毛球了，也躺回床上，“不过，不能告诉你是什么。”
……
湫和婳未用海螺“通话”到半夜。
婳未困得不行先睡了，湫却兴奋地守着海螺睡不着。
明明才分开几天，他就很想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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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这日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也有一个埠头。湫想到在人间和婳未坐在埠头上钓鱼的场景，他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
他又用法术招来了一阵风，惬意地躺在埠头上，感受着风轻柔的吹拂，摸上了脖子上的海螺。
湫刚想把海螺拿出来，一旁的石像突然说话了。
“你身上有人间的东西？”
湫警惕地坐起身，经过前一段时日长老们的盘问，湫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掩饰了，“你在说什么？人间的东西？那是什么？”
石像的石眼翻动了下，它不辨男女的粗哑嗓音带着一丝蛊惑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想去人间吗？”
湫狐疑地凝视着石像。
随后，他看见水面生起了一片浓浓的白雾。有一艘小船，慢悠悠地从远方驶来。
船夫是一种叫“三手”的妖怪，它将船停靠到岸后，脱下了帽子低头向湫行了礼。
“你要想知道，可以上船来找我。”石像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生意人。”
灵婆在如升楼内点燃了一根烟，等小屋内烟雾缭绕后，她轻嗤一声，继续通过石像跟湫对话，“你应该知道我，我是灵婆。”
湫瞳孔缩了一下。
他从奶奶口中听说过，海底世界最北边有个地方叫如升楼，如升楼里住的人叫灵婆，她掌管着死去好人的灵魂；地下粪池旁则住着一个鼠婆，她掌管着死去坏人的灵魂。
湫看着小船，想了想，他还是跳了上去。
三手将帽子重新戴上，他将船驶离开岸边。
湫站在小船上，能看见云雾缭绕间，有海豚不断跳跃。而细细看去，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白茫茫一片。
湫抿着唇，他下意识紧紧抓了下胸口挂着的海螺，有风吹开他银白短发，湫沉寂下来时，莫名透着一丝冷淡。
三手划得很快，湫下了船，三手鞠躬告别。
湫慢慢走上台阶，红色的大门透露着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他刚到大门口，门自动开了，灵婆的声音传来，“来了，就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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