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未继续挣扎,她重新撑起身子,她可不想躺在逆卷修的怀里,她要躺到躺椅上。在婳未的大力挣扎下,她坐起了身,婳未正欲起身往凉亭那边走去,逆卷修也随之坐起,他从背后紧紧揽住了她的腰。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她如玉的脖颈上。婳未的衣领因之前的挣扎而微微敞开,不仅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还半隐半藏地露出了一处“齿痕”。
那痕迹如今只剩下淡淡的一点,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这不仅要归功于婳未自愈的能力,吸血鬼的唾液也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你被咬了?”
逆卷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用疑问的口气说着肯定的话。
逆卷修死死地盯着婳未锁骨下的那处细小痕迹,试图辨认出是哪位同族留下的标记。
这咬痕既克制又含蓄,与他那位同母兄弟的风格颇为相似。
“怜司。”
无需婳未的回答,逆卷修已经得出了他的结论。
婳未咬了咬后槽牙,她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看着如贵族公子的逆卷修也不爽了。
不好意思,她迁怒了。
婳未推掉了逆卷修的手,站起身,“你在这儿好好睡觉吧。”
婳未从逆卷修的身上跨过去,往凉亭走去。
逆卷修敛了敛眉,他也站起身,双手插兜,跟着婳未缓慢地往前走。
婳未的脚步微顿,她余光瞄了一眼跟上她的逆卷修,随后并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婳未的庄园在半山腰上,所以花园很大,花园里的花草树木种类繁多,婳未纯看着露出来的凉亭,在花园里绕,左绕绕,右绕绕,好一会儿才能往前靠近几步。
逆卷修察觉出了一丝怪异。
逆卷修停止了耳机里的音乐,他驻足在原地,看着婳未“茫然”地在走路,她好像分不清什么东南西北。
逆卷修又回忆起与婳未相处的点点滴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是……路痴??
逆卷修继续观察,有百分之九十九确定了他的猜想,婳未绝对不认路。
婳未看着远处的凉亭,实话讲,若可以,她是想踩过这些花草直接走过去的,而不是,为了不践踏花草,摸不着头脑地绕来绕去。
好在,有了凉亭这座参照物,即使婳未再不认路,还是能缓慢地朝它走进。废了好一会功夫,婳未走到了凉亭处。
一到那儿,婳未直接坐到了宽敞的躺椅上,躺下后,她顺势招来了一阵风摇了摇。
躺椅随着晃动,婳未感觉她像躺在了摇篮里一般,满意地勾了勾唇,婳未正准备踢掉脚上的鞋,整个人躺到躺椅上。
有人挤了过来。
这躺椅并不小,逆卷修坐下来时只占据了一小半空间,他握住了婳未的小腿。
婳未看向逆卷修,逆卷修垂着眸,他握着她的小腿,手伸向了她的足上。
婳未感觉她脚上一轻,她缩了缩脚,立即意识到是逆卷修将她的鞋给脱下了。
婳未凝眸看向逆卷修,一双眼睛认真极了,但身体缩在躺椅里,极为放松,婳未问道,“你要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