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是木苏里的《判官》,很好看~依旧有一些剧透,致力于发甜甜的糖
只有这个,他看一眼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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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笼,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
闻时咬着傀线,把落在他指节上的几缕一一理顺,余光瞥见了桌案上那套眼熟的茶具。
说眼熟,是因为尘不到今晨才用它斟过茶。
红泥小火炉,那人长发披散着,瞧着慵懒又温柔。尘不到听见动静望过来时,火光在眼底跃动,明亮得惊人。
闻时错开视线,揉着酸痛的后颈哑声问:“几时了?”
尘不到答道:“时辰还早。要再睡会儿吗?”
闻时眼底有很淡的乌青,一副恹恹的模样,闻言却像要证明什么似的起身下榻。雪白的衣袍坠地,他懒得穿鞋,就赤着脚走到尘不到身边坐下,微凉的发丝和那人的缠在一起。
尘不到这会儿没罩外衫,一袭白衣更衬得那人气质脱俗,宛如仙客。
闻时静静坐在他身旁,看他斟茶。
那双修长干净的手徐徐研磨茶粉,烧沸炉水,又执起一盏茶器。
……那双手,昨晚……
某些片段激得闻时耳根发红,冷着脸看炉底迸溅的火星。
尘不到瞥到那抹红,闷声笑了,见闻时淡漠地瞪过来,他挽袖斟茶,温声道:“天地良心,我是因为想起了夏樵发来的某条笑话。”
他是指什么,一个馒头很饿,把自己吃掉了的那种比松云山雪更冷的冷笑话?
闻时盯着他,满脸写着“我就听你瞎编”。
尘不到但笑不语,末了温温沉沉地问一句:“还难受吗?”
闻时的目光更像要刀人了,傀线也随着主人躁动起来,冲他张牙舞爪地晃了晃。
尘不到把笑意压下去,倾身过来,指弯抬起闻时的下巴。他的眸色深浓些许,垂眸吻了吻他湿润的唇。
……
傀线缠好了。
闻时从回忆里抽身,让傀线去开了面前的门。内里光景完全显露出来的同时,闻时老祖彻彻底底定在了原地。
眉目精致的孩童单手执棋,偏头看他,神情和那个人一般温柔,却实在……很违和。
“雪人……”团子这么叫他,很快就因为自己的声音怔了怔,但在看到某人下意识地别开眼揉脖颈时,他不由失笑,也不觉难堪了。
“雪人,理理我?”团子笑着看他,看得闻时有些脸热。
……还挺,可爱的。
他不是没有见过尘不到小时候的模样。
那次他们去吃火锅的时候见到了几个小孩,闻时心念一动,问他小时候什么样。尘不到捏了团子给他看,那小人儿个子不高,生得粉雕玉琢,着实讨喜,依稀能窥见日后清绝的眼眉。
但是……
但是眼前这个小小的,短手短脚,一步步挪到自己面前的小崽子……未免太犯规了。
尘不到学他小时候那样绷着脸,漂亮的眸子半敛,手指拽着闻时的衣摆。这一称得上撒娇的动作,判官祖师爷做得毫不费力,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闻时老祖,这个笼……”他清澈的话音一顿,接道,“好像有点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