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小心翼翼的从微波炉中端出饺子,这是他热的第2遍了
贺峻霖将饺子放在桌上
双手托着腮,盯着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突然听到一阵声响,贺峻霖立马迎了上去,还没等他说话,阮顷祠就进了浴室
贺峻霖只好辛辛的又坐回了椅子上,慢慢的等待着
沐浴完的阮顷祠出来后用毛巾揉挫着湿润的头发,身着丝绸般光滑柔软的黑色的吊带衫,勾勒出完美曲线,发香混合着体香蔓延开来
贺峻霖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唇干舌燥
阮顷祠做了饺子为什么不吃?
面对阮顷祠的突然靠近贺峻霖只觉自己的鼻尖都是面前女子独有的幽香,真是挠人心磐
阮顷祠落坐在他对面后,他才回过神来
贺峻霖等你
阮顷祠莞尔一笑,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细看了一眼认真评价道
阮顷祠有点干巴了
贺峻霖可能是因为热了两次的缘故
贺峻霖见阮顷祠咬了一口后,补充道
贺峻霖我是从冰箱里拿的速冻饺子,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阮顷祠将口中的饺子咽了下去
阮顷祠还可以
继而又说道
阮顷祠下次做了就自己吃了,不必等我
贺峻霖也开始夹盘里的饺子
贺峻霖我只是觉得一起吃饭更有氛围
阮顷祠什么氛围?
贺峻霖家的氛围
阮顷祠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早些年她也是有家的
贺峻霖正在盘子里夹饺子,忽而听到阮顷祠问
阮顷祠你戴耳坠吗
闻言贺峻霖夹饺子的手一顿
贺峻霖放下筷子,望向外面逐渐昏暗的天空,像是在替自己解释,又像是在回答
贺峻霖我厌恶耳坠
贺峻霖迷人的桃花眼转向阮顷祠在昏暗里缓缓笑了起来
贺峻霖戴着像家畜,任人宰割的那种
阮顷祠看着少年阴郁的模样,只是沉默着
贺峻霖淡然一笑
贺峻霖你想知道我的过往吗
还没等阮顷祠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贺峻霖我出生在花柳之地,我的母亲是个妓女,我的母亲在我七岁之前待我还是好的,会教我读书认字,专门请人教我贵族礼仪,她说我的父亲是个达官贵人,她叫我好好学习这样与父亲相认后也不至于丢他面子
贺峻霖可事实相反,母亲口中的达官贵人已有家室,我只记得登门入室的那一天,我和母亲被打的很惨,到最后我所谓的父亲也没有出现,最后终于出现了,并带来了亲子鉴定书,上面写着我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另一个酒吧牛郎的儿子,母亲她不相信,说这个鉴定书一定有问题,可能是因为母亲的死缠烂打惹怒了那个男人,他叫了好几个男人抓住我的母亲进了房间,他也进去了
贺峻霖我听见母亲在里面发出惨叫声,想冲进去,却被外面的人牵制住,我开始哭喊道不要欺负我妈,不知过了多久,那所谓的父亲和几个男人一脸满足的出来,最后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冲了进去发现母亲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眼角还挂着泪水
贺峻霖我并不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谁,我只知道我的母亲从那时候就开始变了,她发疯一般撕掉了我所有的书,一有不顺心就开始打我骂我,从贤良淑德的她变成了满嘴脏话的野井妇女,她骂我杂种野种,原先为一个人守身的她,开始陆陆续续的接客
贺峻霖从那时候我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龄的孩子都开始笑我,欺凌我,骂我是小杂种,回去后母亲也会打骂我,会将我的手碾在碎玻璃上,我不敢叫,因为这样会被打的更厉害,有时候会因为没饭吃,太饿了去捡垃圾桶里的食物吃,母亲总会质问我为什么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过这种日子,如果我不是牛郎的孩子该多好
贺峻霖可我去找过那个牛郎,那个牛郎笑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那个牛郎说他是喜欢过我母亲,但他们从没发生过关系,只要是个人没眼瞎看脸就能看出来我是谁的孩子,他说我就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只不过因为那个男人是上流的人,他不想因为我母亲而毁坏名声,而且他也并不想负责,所以制定了一个假的亲子鉴定书,只有我母亲被蒙在鼓里
贺峻霖有一天我母亲特别温柔的叫我过去,她叫我洗了澡,换了新衣服,我以为她想开了才知道有一个老男人打起了我的主意,那个老男人我知道是出了名的,专门折磨小男生的,母亲要为我戳耳洞,因为那个老男人喜欢戴耳坠的男生,我想逃,可母亲叫了好几个人按住了我,被火烫了的银针,直直的穿进了耳垂里
贺峻霖我发了疯般咬了一口,按住我的人,然后费力的挣脱开来,所以最后只穿了一个耳洞,但是终究逃不过,还是被送到了那个老男人的地方,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好几个瘦小的男生,他们都戴上了耳坠
贺峻霖闭上双眼,不想再去回忆在那个地方的昏暗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