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的语气愈发凌厉,“哪有母亲不愿意见自己亲生女儿的?定是你这刁奴从中作梗!”
她那一眼望去,陈嬷嬷只觉心底一阵发寒,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
于是,陈嬷嬷连忙跪倒在地,连声求饶,“真与老奴无关啊!三小姐!”
她的哭泣声吸引到了蒹葭阁里人的注意。
很快,阮惜文房中的汲蓝姑娘快步走出,对芙蕖和庄寒雁说道:“三小姐,四小姐,你们不用为难陈嬷嬷了,主母请你们进去。”
芙蕖勾唇,“母亲醒了,愿意见我们,真是太好了。”
说着,她握住庄寒雁的手腕,两人一起越过仍旧跪在地上的陈嬷嬷,走进了蒹葭阁内。
庄寒雁虽曾见过阮惜文一面,但那次见面的过程并不愉快。
自从庄寒雁从柴靖口中得知芙蕖希望她能表现得乖巧一些后,她便严格遵循这一嘱咐,除了偶尔接受范若若的邀请外出之外,她几乎总是安守于自己的闺房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让阮惜文即便有心将她逐出家门,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心有不甘的阮惜文于是故意刁难,企图让庄寒雁犯错,以便有理由打发她离开庄家。
可庄寒雁行事谨慎,毫无疏漏,反而因做事干练而赢得了不少好评。
此刻,阮惜文面无表情地被丫鬟推着出门,望向芙蕖和庄寒雁的眼神中满是冷漠与疏离。
芙蕖与庄寒雁轻轻行了一礼,齐声说道:“见过母亲。”
不料,阮惜文却突然下令,“来人,庄芙蕖和庄寒雁对主母不敬,扰乱家规,将她们拖去祠堂!”
几个仆从闻言想要上前,却被一旁的南书雪迅速拔剑制止,剑尖直指他们。
芙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怕死的话,你们尽管来拖一下试试。”
庄寒雁见状,轻轻拉了拉芙蕖的衣袖,芙蕖则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摇头以示安慰。
庄寒雁明白了芙蕖的意思,于是松开了手,默默后退了一步。
阮惜文紧锁眉头,语气严厉,“前几日有人亲眼见到,有男子入了你闺房。如此不守规矩,不该受罚吗?”
男子?范闲?
芙蕖微微蹙眉,淡淡地瞥了一眼南书雪,后者立刻收起剑,对着阮惜文恭敬地拱手道:“这几日晚上进入主人闺房的并非男子,而是我。宗门有急事需及时向主人禀报。”
没等阮惜文继续发难,芙蕖缓缓向她的方向迈出两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情,“母亲,我和雁雁在儋州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您。即便您心中或许并不期待我们的归来,又何必对我们如此冷淡呢?”
她一步步靠近阮惜文,眼神中充满了探寻,“您真的不想念我们吗?为何在见到我们的那一刻,您的脸上满是冷漠,心却跳得厉害?”
此时,芙蕖已经走到了阮惜文的对面,她微微俯身,双手撑在轮椅的把手上,目光直视着阮惜文,“母亲,您别怕,不如让我来替您解决掉庄仕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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