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淮竹声音都变了调。
她一把抱起芙蕖冲向药房,秦兰抱着兔耳小孩紧跟在后,小脸上满是泪水。
药房里,淮竹手忙脚乱地翻找解毒丹。
芙蕖虚弱地躺在软榻上,看着淮竹发颤的手指,胸口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这次不是毒发,而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三年来,这对姐妹待她以真心,她却始终戴着面具。
“找到了!”秦兰举着药瓶跑来,“这还是上次芙蕖姐姐配的万能解毒丹!”
淮竹扶起芙蕖,小心喂她服下药丸。
当看到芙蕖手臂上的青色逐渐褪去时,她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
窗外暮色渐沉,为芙蕖苍白的脸镀上一层柔光,显得格外脆弱。
“为什么要挡?”淮竹低声问,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芙蕖的一缕发丝,“你知道我能躲开的。”
芙蕖垂下眼帘,不敢直视淮竹灼热的目光,“下意识就……”
淮竹突然将芙蕖拥入怀中。
这个向来克制的东方家大小姐,此刻抱得那么紧,仿佛要把对方揉进骨血里。
“傻姑娘……”她声音闷在芙蕖肩头,“你若有事……我和秦兰都会愧疚一辈子的。”
芙蕖感觉胸口那股疼痛更剧烈了。
她犹豫片刻,终于抬手回抱住淮竹,却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看向自己手腕上微微发光的青纹。
方才情急之下释放的威压,让她的自我封印出现了细微裂痕。
夜深人静时,芙蕖独坐客房窗前。
月光如水,照着她手腕上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
隔壁房间传来秦兰轻微的鼾声,偶尔夹杂几句梦话,“芙蕖姐姐……多吃点……你真的太瘦了……”
芙蕖指尖凝聚一点青光,轻轻抚过伤口。
皮肤瞬间恢复如初,连疤痕都没留下。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在东方家使用治愈法术。
往常她都会任由伤口自然愈合,以维持伪装。
“淮竹……秦兰……”
她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像在品尝某种甜蜜又苦涩的果实。
真情难得,本就是最不该被辜负。
窗外梧桐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她的低语。
……
晨雾还未散尽,东方家的练武场上已响起规律的劈空声。
姜芙蕖一袭简练的青色练功服,正对着木人桩练习最基础的水系法术。
她刻意让每个动作都显得生涩,凝聚出的水球时大时小,有几次甚至“不小心”打偏,溅湿了自己的袖口。
“手腕再抬高三分。”
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芙蕖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随即换上惊喜的表情转身,“淮竹!你今天不是要去采药吗?”
东方淮竹一身青衣劲装,发髻高挽,腰间玉笛在晨光中流转着淡淡的火纹。
她走到芙蕖身后,轻轻托起对方的手腕,“你昨日说想学清水诀的进阶用法,我画了张运功图。”
芙蕖接过绢布,指尖在精致的经络图上摩挲,心中微微叹气。
这图明显是熬夜绘制的,连最细微的支脉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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