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南宫垂转身时,袖口扫过门框,带起一阵微风。
芙蕖指尖微动,一缕无形神力悄然弹出,如游丝般没入南宫垂的后心。
那神力精纯至极,凡人肉眼根本无法察觉,就连站在芙蕖身旁的王权弘业也只感觉到一丝微妙的灵力波动。
南宫垂毫无所觉,跌跌撞撞冲出如意楼。
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街道上行人纷纷侧目。
这位向来趾高气扬的南宫少主,此刻却像只丧家之犬般带着随从仓皇逃窜。
“少主,您的脸色……”
一名随从小心翼翼递上汗巾。
南宫垂一把打掉汗巾,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
他猛地按住胸口,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这痛楚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缓过神来,只当是方才受惊过度。
马车辘辘远去,卷起一阵尘土。
南宫垂不知道的是,那缕神力已经如附骨之疽,悄然融入他的经脉。
它会慢慢侵蚀,如同冬日的寒霜一点点冻裂石头。
不出月余,这位嚣张跋扈的南宫少主就会尝到筋脉俱断的滋味,从此缠绵病榻,再也不能仗势欺人。
如意楼内,大堂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了。
芙蕖收回目光,指尖残余的神力悄然散去。
她转身时,发现王权弘业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姜姑娘好手段。”他声音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不过在下很好奇,方才那南宫垂离开时,姑娘为何……”
芙蕖抬眸,“王权少主看错了。”
她语气平静,“我什么都没做。”
王权弘业轻笑一声,不再追问。
他比谁都清楚,方才那一瞬的灵力波动绝非错觉。
这位姜家大小姐,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莫测。
“阿蕖,”淮竹走过来,担忧地握住芙蕖的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芙蕖摇摇头,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我没事。”
秦兰一看事情平息,心大的她立刻就去挑选心仪的珠花。
芙蕖看向不远处正兴致冲冲的秦兰,“难得出来一趟,别扫了秦兰的兴致。”
青木媛适时地出现,手中托盘上放着几盏清茶,“诸位受惊了,这是特制的安神茶。”
她将茶盏一一奉上,在递给芙蕖时,指尖不着痕迹地在她手背上点了三下。
芙蕖会意,轻抿一口茶后对淮竹道:“你们先逛,我去和阿媛说几句话。”
王权弘业目送芙蕖与青木媛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如雾里看花,始终看不真切。
“王权少主。”淮竹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今日多谢相助。”
王权弘业回过神,微微颔首,“东方姑娘客气了。”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姜姑娘她平时也是这般……”
“阿蕖看起来柔弱。”淮竹眼中浮现温柔之色,“但她最是护短,性子也很是要强。”
说到这里,她突然警觉地看了王权弘业一眼,“少主为何对阿蕖如此关注?”
王权弘业笑而不答,目光却追随着芙蕖消失的方向。
他忽然觉得,自己与那位谜一般的姜家大小姐之间,似乎也隔着一层这样的光影。
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有些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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