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惑听了这话,异常愤怒。
鎏金烛台上的火光骤然一暗,九惑的妖术在触及芙蕖身前时如雪遇烈阳,瞬间消融于无形。
那道半透明的灵气屏障泛起涟漪般的金光,映得芙蕖眸中寒芒更盛。
“从来没有人能轻易抵挡本座的这一招,你……”
九惑话音未落,冰蚕丝扇面突然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
他胸口如遭雷击,踉跄后退时撞翻了鎏金香炉,香灰簌簌落满织金地毯。
“噗!”
一大口鲜血从他唇角溢出,在衣襟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芙蕖缓步上前,绣着暗纹的裙摆扫过这满地的香灰,“本座说了,你不配称‘本座’。”
她指尖轻抬,九惑顿时如提线木偶般被迫抬头,“来,你重说一遍。”
九惑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不甘,“从来没有人能轻易抵挡我这一招。”
芙蕖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不错,这样说就很好。你说你这么弱,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吗?”
九惑盯着芙蕖,艰难地喘息着,“你根本不是……普通凡人,否则……不可能伤到……我。”
芙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朝九惑走去,“你不该动淮竹的。此界本座在乎的人本就不多,她是其中之一。”
九惑后退了一步,突然暴起,扣住了淮竹咽喉。
他指尖泛起一片幽蓝,在淮竹颈间烙下一道灼痕,“你再上前一步——”
“我就杀了她!”
可他的话音未落,脸色便骤然僵住。
只在一瞬间,王权弘业的剑尖不知何时已刺破他后心衣料,冰冷的剑气已然渗入他的经脉;而芙蕖的扇骨也正抵在他的眉心,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贯穿他的头颅。
就在这时,淮竹忽然勾起唇角,被钳制的手腕翻转。
一枚竹叶玉簪便抵在了九惑的丹田处。
“三对一。”芙蕖轻笑,扇面流光映出九惑惨白的脸,“这局,你怎么破?”
窗外忽有夜风卷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屋内四人的衣袂随风翻飞,将四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如戏。
九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有些干涩,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淮竹手指轻轻摩挲了下竹叶玉簪,声音平静淡然,“自然是下午的时候,记忆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在轿撵中转头的瞬间,当她看到芙蕖时,便察觉到自己的发间多了一枚竹叶发簪。
而在刚才梳头之前,淮竹一直在仔细端详着这枚玉簪,或许是因为心不在焉,她的手指不小心被玉簪戳破。
就在那一刻,玉簪上骤然绽放出耀眼的白光,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入了她的体内。
就在那时,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多亏了你让我巡街。”淮竹忽然将手中的玉簪又向前推进了半寸,九惑顿时疼得几乎要弓起身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如此幸运,能遇见故人?”
九惑不敢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玉簪中散发出来,正在疯狂搅动他的妖丹,让他痛不欲生。
淮竹转头看向芙蕖,眼中的伪装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如水的明眸,“阿蕖,这枚簪子可真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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