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自封为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九州的每一个角落。
各方势力对此的反应,可谓是五花八门,各不相同。
消息传回乔家时,整个府邸张灯结彩,喜气盈门。
“姐姐当真称王了?”
小乔捧着信笺,指尖微微发颤,杏眸里盈满欣喜的泪光。
大乔轻笑,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自然是真的,从今往后,我们乔家便是王族了。”
祖父乔圭坐在太师椅上,捋着胡须,满面红光。
他大手一挥,朗声道:“今日府中设宴,人人有赏!”
说罢,又让厨房添了一碗他最爱的莲子羹,胃口大开。
乔家上下,无人不喜。
北境,魏劭的巍侯府邸内,一片死寂。
“啪——”
手中的狼毫笔被生生折断,墨汁溅落在宣纸上,晕开一片狰狞的黑色。
魏劭盯着信使送来的消息,眸色阴沉如渊。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他没有想到乔芙蕖那个女人会如此大胆。
“她竟敢……称王?还自称太阳?”
他猛地起身,将桌案上的文书尽数扫落,随后大步走向内室,反手锁上门。
整整一日,无人敢靠近。
直到深夜,侍从才战战兢兢地点了灯,悄悄推开一条门缝。
只见满室狼藉,地上散落着无数张画纸,每一张都是芙蕖的容颜。
或执剑而立,或策马扬鞭,或回眸浅笑……
而魏劭坐在案前,手中仍握着一支笔,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他低低地笑了,笑声森冷。
“哈哈哈,乔芙蕖……”
边州,州牧府内。
“咳咳……咳咳咳!”
陈翔捂着胸口,咳得面色煞白,手中的帕子已染上点点猩红。
“大人!”
侍从慌忙递上汤药,却被他一把推开。
“那乔芙蕖……她灭了良崖,下一个就是我边州了!”
他死死攥着桌角,指节泛青,”快!去库房挑最好的珍宝,派使者送去求和!”
三日后,边州的使者带着数十箱金银玉器、绫罗绸缎,战战兢兢地踏入乔府,如今的昭阳王府。
芙蕖高坐王座之上,指尖轻轻敲击扶手,神色淡漠。
“边州的心意,本王收了。”她淡淡道,“但使者可以回去了。”
使者愕然:“王上,这是何意?”
芙蕖唇角微勾,眸中寒光一闪:“本王要的不是珍宝,而是……边州的疆土。”
当夜,昭阳王府的军议厅内,烛火通明。
李相夷立于沙盘前,修长的手指在边州地形上轻轻一点,“边州地势平坦,无险可守,陈翔又病弱无能,此时出兵,正是最佳时机。”
比彘抱拳道:“王上,末将愿再为先锋!”
芙蕖摩挲着手指,眸中金光微闪。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缓缓起身,战袍猎猎,“传令三军,五日中秋节后——兵发边州!”
窗外,秋风卷起落叶,沙沙作响……
昭阳王府的庭院内,金桂飘香,红灯笼高挂,映得满院暖融融的。
乔圭坐在主位上,虽被医官叮嘱不可饮酒,却仍捧着桂花茶笑得开怀。
他看着满堂儿孙,眼角皱纹都舒展开来,连气色都红润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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