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望着她破水而出的背影,水珠顺着她脊背滚落,在腰窝处短暂停留,最终没入那道诱人的弧度。
他喉结滚动,却见芙蕖突然回头,湿发贴在雪白的脸颊,“既是与你有关……那就一起听听吧。”
藏海箭步上前,水花溅在窗棂上。
他一把将芙蕖搂回怀中,带着未消的热度贴上她的后背,“既是我的事,自然要一起听下。”
雾气朦胧了芙蕖瞬间冷肃的眉眼。
她抬手示意秀栀噤声,指尖还带着情动的微红,眼底的情潮却已褪尽,“备衣。”
月华被云层吞没的刹那,芙蕖赤足踏出汤池。
素纱单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犹带红痕的曲线,衣服上滴下的水痕在青玉砖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藏海随手扯过屏风上的墨蓝外袍,衣带松散间露出锁骨上新鲜的咬痕,在宫灯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秀栀跪在珠帘外,手中密信的火漆印在宫灯下泛着诡异的紫。
芙蕖接过信笺时,一滴水珠从发梢坠落,“嗒”的一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密信上晕开的墨迹如同渗血般在“庄芦隐”三字上蔓延,将那个“隐”字染得面目全非。
芙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刀刃,“我们潜进侯府的人已经是庄芦隐的第一幕僚了?”
她抬眸时,睫毛上未干的水珠坠落在秀栀颤抖的手背上。
秀栀点了点头,喉头滚动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瞥向藏海。
那个向来温润如玉的钦天监正此刻站在阴影里,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青玉砖上砸出细小的水花。
“还有一封……那人告诉臣,说不知道该不该呈上来。”
秀栀的嗓音发紧,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她从袖中取出另一封火漆密函,玄色的封皮上烙着诡异的蛇形纹样。
芙蕖伸手去接时,秀栀的指尖突然痉挛般收紧。
汤池的热气在信函表面凝成细密的水珠,顺着蛇纹的凹槽流淌,宛如毒蛇吐信。
“松手。”
芙蕖的指尖轻轻点在秀栀腕间穴位,力道温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猫儿,却让秀栀瞬间脱力。
密函落入芙蕖掌心的刹那,案头的青铜烛台突然爆了个灯花,将打开后信笺上“蒯铎”二字照得血红。
谨呈密启:
钦天监前司正蒯公铎并夫人赵氏,疑为平津侯所执。今见其遗蜕,竟以“剥皮揎草”古刑制成俑人,藏于侯府密室幽处。尤可异者,室中另现癸玺“蛇眉铜鱼”残部。
此间干系甚大,不敢专决,特具密札飞报。伏乞钧裁。
隐鳞顿首再拜
仲冬朔七日
藏海的身影猛地一晃,撞倒了屏风边的青瓷花瓶。
碎瓷飞溅,有一片划过他的脚踝,鲜血混着未干的水迹在砖面上蜿蜒。
藏海的指尖触到信笺的刹那,整个汤室的气温仿佛骤降。
他颤抖的双手将信纸捏出裂痕,反复确认的字句像毒蛇般钻入眼底。
“剥皮揎草”四个字在烛火下扭曲变形,化作父母临终的惨叫。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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