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的指尖在上官鹤喉结处流连,感受着皮下急促跳动的血脉。
秦夜退出去时贴心地带上了雕花门,将最后一丝天光隔绝在外。
“再说一遍。”芙蕖的唇几乎贴在他耳垂上,吐息间带着莲香的清冷,“你将完全的、永远的……忠诚于本宫。”
上官鹤仰躺在锦绣堆里,雪白中衣早已松散,露出锁骨处一道浅疤。
他忽然轻笑,喉结在她掌心下滚动,“我就完全的、永远的……忠诚于您。”
尾音被她突如其来的吻吞没。
窗外骤雨敲打着芭蕉,芙蕖在纠缠的间隙扯开床幔。
朱砂色的纱帐如水般泻下,将两人笼进朦胧的光晕里。
上官鹤的黑发铺了满枕,有几缕缠在她腕间的金链上,在烛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
这是个多好的玩物啊。
芙蕖漫不经心地想。
她指尖划过他泛红的眼尾,像在赏玩一件精致的瓷器。
在这个纸片人的世界里,连情|欲都像是场华丽的皮影戏。
等大幕落下,所有痕迹都会随着剧本结束而烟消云散。
“殿下……”
上官鹤突然握住她游走的手,声音哑得不成调。
他眼底映着晃动的烛影,像是把碎金撒进了深潭。
芙蕖忽然咬住他颈侧。
这个介于疼痛与欢愉之间的动作,让上官鹤绷紧了脊背。
她满意地感受着掌下肌肉的震颤,金线刺绣的裙裾扫过他裸露的脚踝。
雨声渐急。
有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东倒西歪。
在明灭的光影里,芙蕖看见上官鹤眼底映出自己的倒影。
金钗斜坠,眼中含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
多有趣。
她俯身时发间玉簪“叮”地落在脚踏上。
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连忠诚都成了可供把玩的物件。
指尖抚过他沁汗的额角。
“乖。”
她含住他耳垂轻喃,满意地感受到身下人瞬间的颤栗。
纱帐外,暴雨中的芭蕉叶被打得七零八落,像极了此刻上官鹤凌乱的呼吸。
夜雨冲刷着公主府的琉璃瓦,将最后一点血腥气也洗刷干净。
当更鼓敲过三响时,芙蕖披衣起身,指尖还残留着上官鹤发丝的触感。
她推开雕花窗,任雨水打湿半边脸庞。
纸片人的体温,原来也这般真实。
芙蕖望着掌心未干的水痕,忽然轻笑出声。
……
晨光透过鲛绡帐,在上官鹤裸露的脊背上勾勒出粼粼波光。
他睁开眼时,锦衾间还残留着女子体香的气息,枕畔却只余一支斜插的金步摇。
凤首衔着的珍珠正巧压着张字条,“辰时三刻,花厅用膳”。
“昨夜……”
上官鹤猛地坐起,丝绸被褥从肩头滑落。
记忆如潮水涌来:他如何跪在芙蕖脚边宣誓效忠,怎样颤抖着任她解开衣带,最后竟像个初尝情事的少年般,将脸埋在她膝头诉说衷肠。
每一帧画面都让他耳根发烫。
“我的天,好荒唐啊!”
他抓起床头的冷茶一饮而尽,却压不下喉间燥热。
铜镜映出他肩头新烙的红莲。
那是昨夜芙蕖指尖游走过的地方,此刻正随着心跳隐隐发烫。
上官鹤突然攥紧拳头,可他看清了此刻的镜中人眼底翻涌的占有欲有多么让他自己都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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