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萧凌尘大声回答：“绝无半句虚言！我萧凌尘以萧氏皇族之名起誓！”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终皆对萧凌尘的话深信不疑。
琅琊兵变终于尘埃落定，叶啸鹰神色落寞地重回将军府。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原本挺直的脊梁也微微弯曲。
叶啸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长叹一口气。
女儿叶若依走进书房，担忧地说道：“父亲，您这是......”
叶啸鹰抬起头，看着女儿，苦笑道：“若依啊，为父此次虽未被明德帝降罪，可那不过是他忌惮为父手中的兵权罢了。如今朝堂百官已然容不下我，为父不得不为以后做打算。”
叶若依着急地说道：“父亲，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叶啸鹰摇摇头，拉过女儿的手，叮嘱再三：“若依，为父已决定下个月辞官告老还乡。你日后在这朝堂之中，定要多加小心，莫要卷入无端的争斗之中。”
叶若依眼中含泪，点头说道：“父亲放心，女儿记住了。”
太安殿内，气氛凝重。明德帝面色疲惫地坐在主位上，目光复杂地看着下方。萧凌尘和萧瑟则各自神色肃穆地站在下首。
明德帝长叹一声，感慨道：“往事如烟，诸多是非，朕亦有悔啊。”
萧凌尘闻言，脸上瞬间涌起愤怒之色，毫不留情地斥责道：“陛下这话说得好生轻巧！虚情假意！那龙封卷轴之事，显然还有第二种解决办法，可您呢？您宁愿眼看着琅琊王自刎于法场，也不肯诛杀那些乱臣贼子！”
明德帝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说道：“凌尘，你莫要这般指责朕，朕当时也是......”
萧凌尘打断道：“够了！莫要再为自己辩解！”
萧瑟在一旁，眉头紧皱，说道：“都莫要冲动，且听陛下把话说完。”
萧凌尘怒哼一声，别过头去。
明德帝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朕当时深知，如此做法会承担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便会导致皇位不稳，甚至会让整个天启城陷入混乱与动荡之中。”
萧凌尘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说道：“哼，陛下倒是会为自己找借口。我虽未起兵造反，但绝不代表我会原谅您的所作所为。在我眼中，这天下也好，社稷也罢，皇位也不过如此。”
明德帝脸色一沉，说道：“凌尘，你莫要这般放肆！”
萧凌尘毫不畏惧，继续说道：“至于陛下该选何人当皇帝，依我看，您若是痛恨哪位皇子，就应该把这位置留给他。毕竟，问鼎九五之人，注定是孤家寡人！”
明德帝怒喝道：“放肆！你这是大逆不道之言！”
萧凌尘仰头大笑，说道：“大逆不道？陛下，您犯下的过错，又当如何？”
待萧凌尘负气走后，太安殿内只剩下萧瑟与明德帝二人。萧瑟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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