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画室,一副副看似自由的画作被玲珑剔透的画框束缚着,乌黑的秀发,素白的衣裙,纤纤玉指轻轻的在画纸上肆意表达,徐明浩有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明浩啊”他的出现第一次打破了这朵冷清的茉莉花的沉寂,文俊辉大喊徐明浩的名字跑来像朵张扬热烈的月季花,然后冲向徐明浩给他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这时徐明浩的小括号也会渐渐在脸上显现。
徐明浩又在无人知晓的夜晚浸湿了枕头,他无数次梦见和文俊辉的幼年,当时他们都是那么小,当时他还有家人。
徐明浩幼时丧亲,是被文俊辉捡回家的,当时的徐明浩没有身份,没有亲人,是文俊辉捡起破碎的他,在他们心中彼此是永远的第一顺位,就这样文俊辉成了徐明浩世上唯一的没有血缘的亲人。
徐明浩瘦弱的躯体缩在被窝里,独自回忆过去的美好,可是一切的美好好像都建立在了痛苦之上,这种苦涩的感觉好像只有枕头和他自己会懂。
“明浩啊”独自伤感的徐明浩耳边回荡起熟悉的声音,金珉奎手里拿这冒烟的饭菜,开朗的笑容像朵金黄的向日葵,向日葵的光芒好像映照到了徐明浩的身上有春天一样的魔力唤起了徐明浩的生机,这是第二个打破这份沉寂的人,亦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金珉奎看见人躺在床上,脚步轻轻的走过去怕吵醒梦中人,徐明浩没有注意到金珉奎的靠近仍然泪眼婆娑。
金珉奎悄悄的向前,想看看那张使他魂牵梦绕的脸“明浩!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吗?瞧你瘦的饿坏了吧”他担忧的问不知道怎么办好,金珉奎看见所爱之人破碎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扯碎了。
徐明浩没来得及隐藏悲伤缓缓坐起对金珉奎诉说着他的故事“我没有亲人,小时候还受过创伤什么也记不起了,是文俊辉把脏兮兮的我捡回家的,我的痛谁也不会懂或许只有枕头懂吧……”
“明浩我也懂,明浩的痛珉奎懂”金珉奎拿起徐明浩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可怜兮兮的看着徐明浩仿佛他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明浩我真的懂”。
徐明浩觉得金珉奎可爱,嫣然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懂啦”轻轻的摸着眼前人的脸“我饿了拿的什么好吃的?”。
霓虹的灯光闪耀在狭小的房间中,洪知秀游走在各样男人之间,紧紧的礼裙包裹着苗条的身材,胯不自觉的扭动,举手投足尽显魅惑,好像他勾勾手指就有挤破头的男人自愿为他丧命。
洪知秀踩着猫步走到了一个男人身边“要喝点吗?我请客”洪知秀举起酒杯晃了晃停在了男人的眼前。
男人咽了咽口水强装镇静“喂小姐,陌生人的东西是可以要的吗?难道你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吗?”男人挑逗他
洪知秀丝毫不慌凑到男人耳边柔声道“随不随便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然后假装清纯一双小鹿眼紧紧盯着对方。
男人肾上腺素飙升一秒破功一把搂过洪知秀的腰卿卿我的上楼了。
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缠绵,一室旖旎,洪知秀娇羞的看着男人,男人像条发情的狗一下把头埋在了洪知秀的脖颈一点点亲吻,高挺的鼻梁在细腻的皮肤上游走,洪知秀推了推男人,娇滴滴的说“诶呀,还没洗澡呢”
男人要被嗓音融化,轻轻在脸颊留小一吻急忙跑去洗澡。
洪知秀听见哗啦啦的洗澡水声,迅速起身翻找男人的衣兜,最后被他翻到个证件“警察:李硕珉”洪知秀拿起证件喃喃道“找的就是你”
然后紧忙整理衣裙迈着小碎步逃走了他心里默默想着“长的怪帅可惜了”。
红红的彩带摇摇地挂在门框上“新店开业打8折啊”金珉奎的饭店开门仪式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金老板在店门口招呼着客人,大批大批的人奔着8折涌进了店里,很快店里的人就络绎不绝了。
“小橘子,那边照看一下”金珉奎指示店里最会看眼色最灵巧的店员夫胜宽。
“好嘞”夫胜宽好像不知疲倦从太阳初升忙到太阳落山,又是给客人唱小曲,又是讲笑话,讨喜的样子惹人爱,成了店里的活招牌。
月牙挂在天边,夜幕低垂,人终于渐渐疏散疲惫的夫胜宽在饭店撑着脸写着日记:“4月16日是工作的第一天,顾客们好像都很喜欢我,今后也要努……”夫胜宽的笔戳在了纸上,眼皮上像是有千斤顶,累了一天的夫胜宽终于撑着脸睡着了。
“咚咚咚”敲桌子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夫胜宽,“我找金总”低沉的声音。
微风轻抚着夫胜宽缓缓抬眸,一双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人,衣冠楚楚,浓密的眉毛下长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夫胜宽怦然心动呆呆的看着好像灵魂出窍了。
“你好,我说你们金总在吗?”他又绅士的问一遍。
“啊在在在,他在后厨准备食材”夫胜宽六神无主支支吾吾的说
男人点了点头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径直的离开,夫胜宽的眼神也小心翼翼的紧紧追随,恰好金珉奎刚从后厨回来。
“金总,要善待店员啊,人都给累睡着了”崔瀚率不苟言笑对金珉奎说。
听见这话的夫胜宽小鹿乱跳春心荡漾惊讶的瞪了瞪眼心里暗暗开心想继续听他们说什么。
“好好好,有什么事我们屋里聊”金珉奎邀人进屋喝茶水畅谈。
“诶”夫胜宽目送两人后有些意犹未尽拿起笔在日记上画了个心形符号标记着初次情窦初开。
天色愈来愈暗,夫胜宽却没有了困意,满脑子都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那眼睛在夫胜宽心里比星星亮,深蓝色的瞳孔像是装了大海,他独自坐在饭店看似孤独其实心里一直有人陪着他。
心里想着爱慕的人时间都变慢了,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出来了。
匆匆的步伐,雷厉风行,“你好”夫胜宽开口叫住了要走的人“你叫什么名字”他鼓起勇气问。
“崔瀚率”回复了简简单单三个字。
“我叫夫胜宽!”他急着向崔瀚率介绍自己,心里乱颤个不停。
“好,要我送你回家吗?”多么暧昧的话从崔瀚率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得正经“我的意思是,天黑了不安全”。
“啊!好啊”夫胜宽赶忙答应紧怕发出邀请的人变卦。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没人愿意打破这份沉寂,空气的流动都显得吵,微小的昆虫鸣叫声在夫胜宽耳边回荡好像在鼓励他,夫胜宽捏了捏拳头刚要开口。
“你衣服挺漂亮的”他真诚地说这次是崔韩率先开的口。
“啊?你喜欢我衣服!这是我自己做的!”夫胜宽看着衣服上的碎花“这都是我自己绣的”夫胜宽的碎花衬衫被微风轻抚发丝也被轻轻吹起,圆圆的脸蛋笑起来时脸颊肉会聚在一起,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一路。
烂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夫胜宽到了家门口忽然拽住崔瀚率“我有句话要说”夫胜宽在心里酝酿了半天“崔瀚率”夫胜宽读着他的名字
“嗯”崔瀚率认真的听给予回答
平时大方幽默的夫胜宽在这种事情上犯了难,握紧的拳头被汗水浸湿了最后憋出一句,“你眼睛真好看”
崔胜澈抬了抬眉好像很意外听到着话“谢谢,你也一样”崔瀚率的总在无意之间撩动夫胜宽的心弦。
夫胜宽听到他说自己的眼睛漂亮,感觉脸要烧成橘子干了,他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留下一句“谢谢”然后一流烟的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