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选秀当日,一个个衣着华丽,花团锦簇的少女在大殿前嘻笑,郑秀儿与几位秀女谈笑风生,看到在一旁赏花的夏盈盈一身朝白色长裙淡紫色夕颜花点缀,如同清丽脱俗的仙女落入凡世。郑秀儿看得呆了忍不住向夏盈盈问好“夏小姐今日甚是美丽,仿佛清丽脱俗仙子。”夏盈盈为人高傲,她瞥了郑秀儿一眼“本小姐哪日不美丽?”郑
尴尬但还是回应到“是是,夏小姐一直都是如此美丽,夏小姐定能入选!”夏盈盈扶了扶发髻“凭本小姐的家世相貌入选还不是轻轻松松?不像某些人只会谄媚讨好!"夏盈盈扭头走了,只留郑秀儿一个人站在原地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罗帕。
随着太监的一声“选秀开始!”几位秀女迅速地站好,太监拿着一本小册子高声喊到“户部侍郑远山之女,郑秀儿年十七!”郑秀儿上前一步跪下行礼“臣女参见陛下、皇后娘娘!陛下万安皇后娘娘万安!"皇帝问郑秀儿“可曾读过什么书?”郑秀儿恩索一下回到“臣女愚钝只读过女训、女责,懂得三从四德。”皇帝皱了皱眉,他喜欢饱读诗书、满腹经伦的女子,像叶澜一般在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光彩夺目,萧皇后看到皇帝皱眉,连忙打圆场“女子只要认得几个字,看得懂账本,懂得相夫教子,便可在后宅有一席之地。”皇帝肉眼可见地黑了脸,他一直不大喜欢这皇后,但毕竟也是正宫娘娘。该有的礼数也不曾贻慢,她想要的东西也都会满足,他以为自己会和萧皇后相敬如宾,奈何萧皇后竟将手伸到了林清墨府里,皇帝收敛了外露的情绪转而对郑秀儿说“你可有什么一技之长?"郑秀儿开心地说"臣女会的可多了,臣女会计织刺绣,臣女的母亲说臣女的绣品不比宫里的绣娘差。臣女还会歌舞,歌声如黄鹂般婉转动听,舞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臣女的母亲时常夸赞臣女。"皇帝若有所思。
门口的太监高喊“贵妃娘娘到!”皇帝看着下方身穿华服,明颜娇俏的少女,和叶澜有八分相像。所以在江南一看到她,就立刻带回宫娇养,一切习惯都按叶澜的习惯来培养,慢慢的这位贵妃娘娘越来越像叶澜,岚贵妃走至郑秀儿之前,府身行礼“妾今日来的迟了,还望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皇帝角挂上一抹笑。“爱妃不必多礼,到孤的身边!”岚贵妃起身就有两个太监搬上一把椅子,放在了皇帝的右手边稍稍靠后一些不与龙椅齐平,岚贵妃坐在椅子上贴身婢女朱颜站在身侧,郑秀儿十分尴尬的给岚贵妃行礼“臣女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岚贵妃抬了抬手示意郑秀儿起身。郑秀儿没起身,皇帝点了点头,李常福开口道“郑小姐,陛下叫你起身呢!”郑秀儿磕头致谢随后站起身来,皇帝想了想说“便封为答应吧,暂用姓氏做封号吧!”皇帝让郑秀儿退下了“下一个吧!”
随后殿上的公公再次拿起那小册子高声喊到“吏部尚书方青卓之女方伊珞年十六!”方伊珞上前几步,跪在大殿下方“臣女给陛下、娘娘们请安。”皇帝问道"你叫方…伊珞?可有什么寓意?"方伊珞自信大方回到“臣女的名字是臣女的母亲所取,出自‘秋水伊人,珞珞如石’。”皇帝微微一笑“你的名字孤很喜欢,你可还会什么?”方珞自信地笑了“臣女会诗词歌赋,,会弹发琵琶一系列乐器。”皇帝眼里闪过一抹惊喜“方家女深得孤的心,封为贵人封号为雅。”一位太监带方伊珞走了下去。
大殿上的太监再次高声喊到“太尉江彬守之女江岫白年十六!”江岫台上前一步,从容淡定地跪在地上“臣女江岫白,给陛下请安,给娘娘请安。”皇帝微微一笑“免礼,孤有久未见江家姑娘,如今都十六岁了,孤上次见你,你还躲在江爱卿身后不敢见孤。如今一晃这么大了。”江山岫白缓缓站身用手帕将唇轻掩浅戊笑道“陛下真会打趣臣女,臣女那时才八岁。陛下竟记了这么些年。”说完将手中的帕子撒娇般甩了一下,引得皇帝大笑“江爱卿,真的很会养女儿,如此娇憨可爱,又不失礼数。”江岫白努了努嘴“臣女是父亲的老来女,在臣女之前只有两个哥哥,自然千娇百宠。”皇帝脸上笑意更盛“你父亲竟也舍得让进宫?”江岫白挠了挠头“臣女父亲说他年事已高,不能照顾我一生也不敢赌我未来夫婿的人品,索性让我进宫了,父亲说就算不受宠,凭着父亲的官职也可让我衣食无忧,且陛下是明君应当不能苛待后宫吧?”说完还俏皮的眨了眨眼,逗的皇帝哈哈大笑“江爱卿真是聪明将女儿交给孤了,孤也不亏了你封为妃吧封号毓。可还欢喜?”江岫白端庄大方的行了一礼随后跟着太监下去了。
那位公公又拿起那本小册子高喊“太尉夏屿安之女夏盈盈年十七!”夏盈盈上前几步“臣女给陛下、娘娘请安。”皇帝看见夏盈盈
心头一震随后开口“抬起头来。”夏盈盈康懒的抬起头,缓缓抬眼美极了,眸中似有淡淡忧愁,那眉目很像叶阑,皇帝缓缓开口“你的眼睛很漂亮,孤很喜欢,就封为贵人吧,封号为宁。”夏盈温行了一礼“谢陛下!”皇亲摆了摆手“孤乏了,叫剩下秀女回家自行婚配”说完起身走出大殿,皇后也离场了,岚贵妃的贴身婢女朱颜悄悄和贵妃说“奴婢看那位新封的宁贵人,眉眼间与您有几分相似。”岚贵妃想了想轻笑一声“这世间相似之人如此之多,指不定谁像谁呢!走吧,咱们也回宫吧。”朱颜扶着岚贵妃走回宫里。
此时此刻,林清墨已经带着许晚舟在集市上狂了一天,现在一个条楼里听书,许晚舟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百无聊赖的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给色的说讲,而另一边林请墨在认真的给许晚舟剥栗子,发现许晚舟有点无精打采,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舟舟?可是不喜欢?”许晚舟放下杯子捧着脸说“清墨哥哥,我不想听这说书了,好没趣,咱们去玩点好玩的吧?”林清墨从怀中拿出一个带盖子的小罐子,将茶杯里剥好的栗子倒进小罐子里塞回到怀里,对许晚舟说“舟舟,我带你去射箭场,教你射箭可好?”许晚舟开的点点头,林清墨付了茶钱,带着晚舟出了茶楼,叫人备了一匹好马,带着许晚舟骑马去了射箭场。
是西郊一处军营,许多贵族子弟都会来此骑马射箭,二人到了后,林清墨小心扶着许晚舟下马,一旁的侍卫早就备好了弓箭,林清墨拿了一把弓递给了许晚舟“舟舟,你可会射箭?”许晚舟装作费力的将弓拿起来小声嘟嚷“我哪里会这个。”林清墨"温柔的笑笑“没关系,你先试试能不能射出这一支箭。”许晚舟点了点头拿起那支箭眼里闪过一抹狠厉,拉起弓箭对准了靶心,看似很用力的拉开弓箭,实则用内力制衡故意让箭脱靶,许晚舟垂头丧气说道“看吧,都说了我不会的。”林清墨眸子暗了暗看来他的宝贝很神秘呢。林清墨温柔笑笑“我教你可好?”许晚舟开心的点头,林请墨走到许晚身后手握住许晚舟的手搭在弓上许晚舟的心跳加快,他从没和任何一人如此亲密过,林清墨趁机将手搭在许晚舟的手腕上为其把脉果然有纯厚的内力,许晚舟并未察觉,林清墨握着许晚舟的手将予拉开瞄准靶心,头靠在许晚舟的肩膀处,轻声说“看好了,像这样瞄准靶心。”一箭射出正中靶心。林墨将手慢慢松开,示意许晚舟自己射一次箭。许晚舟再次拿了一支,箭瞄准靶心正欲将箭射出,后面有人叫了他一声“晚舟!”吓得许晚舟的箭偏了一些。
许晚舟回头瞪了自二哥一眼,许凌洲自知理亏,尴尬地挠了挠头,许晚舟将弓放回侍卫手里,开口问许凌洲“二哥,怎的回来了?”许凌洲认真的回答自家弟弟“大部队三日后回京,我骑先行回京了,刚去面见了圣上,回到家中发现你不在听人说你与宸王殿下,在此练箭。我便骑马追了过来。”许晚舟瞥了瞥嘴道“那我们回家吧!”许凌洲揉了揉许晚舟头发林清墨被此情此景刺痛,心中不免泛起酸涩,他虽是家中最小但未体验过手足之情,年幼的时候那些皇子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后来出了宫,那些皇子便更不愿与他来往。许凌洲注意到身侧的林清墨便开口道“宸王殿下,一起去在下家里吃口便饭吧?”林清墨看着许晚舟期待的眼神答应了。
三人打算骑马回去,但许晚舟不会骑马,林清墨本打算与许晚舟共骑一马,但许凌洲已经将许晚舟抱上了马林清墨只得翻身上马,与他们二人一同回侯府,许夫人见他人三人一同回来别提多高兴了,立马派人吩咐厨房多做些好吃的,许夫人拉着许凌洲的手嘘寒问暖,林清墨看着温馨的画面发自内心的笑了,虽说舅母人很好,对他也如同亲生,但舅母看他的眼里带着怜惜,他很不喜这种眼神,但舅母又待他极好,他打心底里感激他舅母,到了用膳的时候,许侯爷和许家大公子许昔沅还未到,许夫人索性也不动等了,叫林清墨他们三人用膳,许夫人一直给林清墨和许晚舟夹菜,林清墨感慨既使许久不来此用膳,许夫人的热心仍然不减,不会因为他常来而不高兴,也不会因他不常来而怠慢。
许夫人一直是个很好的人,过的一会许家大哥评昔沅和许侯爷一起来了许夫人抱怨许侯爷来得晚自己已经和三个孩子先坐在桌子边上了,许侯爷连连赔笑“这不是有公务在身吗?还请夫人见谅!”许夫人笑笑“我和孩子们都还没吃,给他们两个夹菜也不肯动筷非要等你这个一家之主来才肯动筷。”许侯爷连忙给林清墨道歉“王爷莫怪,是老夫有要事,不知王爷到此,还望王爷海涵。”林清墨摆了摆手“侯爷莫要见外,在您老的家,本王和晚舟一样是您的晚辈,不分高低贵贱,您二老就拿本王当自家孩子便好。”许夫人开心的摸了摸林清墨的头“好好,那老身就拿王爷当自家孩儿了。”林清墨感受着大顶温暖的手,心里五味杂生“许夫人您唤我请墨便好。”就这样愉快的吃了一顿饭,林清墨想回宸王府,却被许夫人留了下来许夫人温和的说“清墨,天色已晚就在此住一晚吧?若是不喜在厢房,就在晚舟房里歇下吧!”林清墨点了点头应了下来,用过膳后,与许晚外一同回房,林清墨进到许晚舟的房里,许晚舟房里有种淡淡的花香,林清墨寻着香味看到窗前的花架子上的一盆灵香草,带着疑惑开口"你房里为何会有这个?”许晚舟看了一眼窗前的花“哦,这个呀~,是大哥送我的,前些日子睡眠有些不好,大哥不知从哪得知这花能助眠便送我房里了,怎么了清墨哥哥?”林请墨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男子房里摆这么淡雅的,并不多见,而且我也挺喜爱这花的味道。”许晚舟走到林清墨身边拍了一下林清墨道“那还不好办,明日我差人将我这盆花分你一半,你带回去放着。”林清墨墨微笑着点头,许晚舟走到柜子旁将框子里的一床被板铺到贵妃榻上,林清墨十分温柔地开口“舟舟,我不可以和你睡一起吗?”许晚舟结结巴巴“啊…啊?”林清墨没忍住笑了出来“舟舟,你紧张什么?你我同为男子,同床共枕也没什么的。”许晚舟没说话。
林清墨眯他那好看的眸子“还是说舟舟不相信我?怕我做什么?”许晚舟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怕委屈了清墨哥哥?”林涛墨揉了揉许晚舟的头发“没事,清墨哥哥就想抱着舟舟就寝。”许晚舟红着脸走到床边,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搭到床边的架子上,又走床边坐下将鞋袜脱下,去到了床榻里侧。林清墨也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和许晚年的外袍拾在上一起,随后脱下鞋袜也上了床榻和许晚舟同床共枕,林清墨将床榻边上的床幔放下来,许晚舟今日游玩了一天属实有些乏了,加上灵香草的助眠许晚很快就睡着了,林清墨翻过身看着许晚舟的侧颜,心底竟生出些荒唐的想法,他温柔的摸着许晚舟的眉眼,在花香的作用下林清墨就这么抱着许晚睡了。
林清睡到第二日清晨,林清墨的暗卫林酒,已经将朝服送了过来,林清墨穿朝服的动作将许晚舟吵了起来,许晚舟迷迷糊糊问了一句“如今几时了?”林清墨温柔回到“不到卯时,你再睡会,我去上朝了?”许晚舟扯过被子,翻过身背对着林清墨继续睡,林清墨穿好朝服,出了侯府大门,门口有两辆马车一辆是许府父子所乘坐的,一辆是宸王府的车,是林酒刚准备好的,林清墨理了一下衣襟,上了宸王府的马车,前往宫里。许府的许侯爷和大公子许昔沅共乘一辆,在宸王府马车之后,前往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