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吃完饭坐不住了,从凳子上下来,摇晃着李相夷的腿,“爹爹,睡午觉的时间到了,我们去睡午觉”。
李相夷摸摸儿子的脸蛋,“爹爹还要等会,你和娘亲先去好不好”,小满明显有些不高兴爹不像一往陪他,但还是点了点头。
乖巧的随着玉衡上楼去了,方多病明显感觉自己这时多余了,就提到告辞了,李相夷拿了些吃食碎银给了他,才让他上路。
李相夷在楼下收拾了碗筷才上楼,小满在小床上睁着凌凌的眼睛不肯睡,他要爹来才肯睡,玉衡被他闹的无奈。
李相夷一上来,小满就要爹抱着睡,李相夷拍拍小满的小屁股,“这小子怎么这么粘人啊”。
玉衡闻言,“还不是你纵容出来的,他被你抱惯了,时时刻刻等你抱着他呢”。
李相夷也无奈了,这小子才不满四岁,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着了。
他哄睡了小满,放到专属他的小床上,才说到正事,“刚刚那小子是百川院的刑探,看来江湖又有风波了”。
百川院是当年四顾门的一处分院,四顾门解散后,玉衡买下了旧址四顾门就此封存起来,石水和纪汉佛、白江鹑等人在四顾门不远处的山头重建刑堂,依靠着曾经四顾门的威名,也算有些名声。
玉衡在当年事发生后,就不喜欢这几个人,“方多病恐怕是想要追随你的脚步,才要进这百川院,只是他怕是不知道这百川院没有李相夷,不过是藏污纳垢之地罢了”。
李相夷听闻这些四顾门旧人,知道玉衡还在介怀,倒也不见怪了,“他们还是做了些好事的,朴锄山最近出现了七具无头尸,方多病去查案,此去恐怕还能见到他,只是这个小子我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玉衡想了想,“相夷哥哥,你当年既然答应了收他为徒,他又是你师兄的侄儿,便如他所愿吧”。
李相夷摇摇头,“此次去找笛飞声,待有了师兄消息也算放下我的一段心事了,收徒这件事此时还不是时机”。
…
清晨,雾气笼罩,李相夷一行人到了卫庄,便见到方多病被拦在庄外,“这位与我们是一道的,他的保金我付”。
方多病心中一喜,便跟着一道进门,“还好有你们在,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进来”。
李相夷今日一系素衫,腰间玉佩压着衣角,抱着身着淡青衣衫的小满,嘴角上扬温润煦煦。
玉衡今日蒙了面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眉若山间月,眸若秋水横波,但周身气质高雅,一看便是绝代佳人。
待到进去,各色目光投向四人,玉衡微不可察的眉间微皱,李相夷侧身挡住看向玉衡的视线,眼神警告的扫向众人,众人纷纷收敛目光。
他三言两语便认下素手书生的名声,方多病在一旁安静的听着,等出了门才将心中好奇问出来,“那么多行话都是什么意思啊,你刚刚是借素手书生的名头?”
李相夷瞅了他一眼,先给他解释了刚刚土夫子们的行话,“既然来了,当然要借一个响亮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