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个学者？”
墨伊斯微微挑眉，兴致缺缺，“与你辩论这些也太无趣了，这片宇宙里有那么多欢愉等待我去探寻，世界终将归于虚无，一切都没有意义，及时行乐才是真谛！”
“我看你的脑袋啊空空如也，你需要被我上一课。”
墨伊斯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又问道：“你知道，鸟为什么会飞吗？”
拉奥帝又有戴上石膏头的倾向，但联想到他练就一身腱子肉，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傻子心平气和的同他交流么，“我认为，这跟我们的议题没有任何关联，我更喜欢用事实说话。”
“零分，下一个！”
用了十成十力气的粉笔直直朝墨伊斯袭去，却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僵僵停在半空不尴不尬的位置上。
墨伊斯瞥了一眼被拦截下来的粉笔， “回答错误，这并非是浪漫主义者的天堂，而是生物的本能，是生物的天性，因为它们必须飞上天际，尝试与太阳并肩。”墨伊斯直视拉奥帝的眼睛，语气平缓，
“轻巧坚固的骨骼，轻盈坚韧的羽毛，得天独厚的呼吸系统，那是造物主赋予祂的造物最好的礼物，赋予祂的造物翱翔捕猎的生存技能，它们是文明中的一环，就如同人类，极近造物主的偏爱，赋予他们智慧、勇气，而他们凭借着这得天独厚的宠信，刀耕火种，养蚕缫丝，直至飞上天际驰骋寰宇。”
“生在虚数之树上的人类，自文明产生之日起，崩坏意志的筛选就已经开始了。”
墨伊斯手腕反转，抬手拟造了树和海，看不清边际的空间里只有一树一海的存在，祂们互相敌视。
“通过筛选机制拥抱崩坏的文明将会作为数的枝叶，未曾通过筛选的文明将成为世界泡，落入量子之海，成为海中不断轮回，直至走向消亡化作海的养分，世界的底层逻辑如此，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世人庸庸碌碌一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你的起点，是大部分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抵达的终点，短生种的一生何其短暂，他们汲汲营营，费尽心血，终其一生获得的成就在大人物面前掀不起任何风浪。”
“很遗憾，人类永远无法摆脱童年，你们以为文明是你们眼中的样子，这只是一种傲慢的妄想。”
瓦尔特莫名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观点不同而已，我更喜欢观察生命，了解生命的一举一动，从而模仿学习，这将是我未来五百年的规划，纵使我总是无法理解生物的某些行为的意义。”
但，顽强不息的生命奋而向上的模样，祂很喜欢。
勇气，是人类的赞歌。
缝合的空间裂缝缓缓打开，墨伊斯没做停留，转身走向打开的洞口。
粉笔没了约束掉在地上，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粉坑”和一声闷响，墨伊斯目不斜视，径直走过去，踩在粉笔上重重碾碎。
良久，全程缄默的黑塔才道：“你说你惹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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