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礼部尚书将手中的浇花勺砸到邱庆之脚下,满勺的水撒在了邱庆之的外袍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邱庆之弓着身,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真凶出逃,陈拾一干人等虽与案件无关,但大理寺已答应定罪,妖猫案的真凶不过几日就会被就地正法。”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礼部尚书快步走到邱庆之面前,瞪着眼睛在他面前踱步,“孟奎知道一切,只要他活着,他就永远是一根导火索,他迟早会烧到我的身上!”
“大人不必担心。”邱庆之直起身,望着礼部尚书,“前几日我已派人在他的酒水中下了慢性毒药,明日他必定身死,届时就算他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礼部尚书面上的表情缓和不少,可他依旧不放心,又多问了邱庆之几个问题这才放心的让他离去。
出了尚书府,来仲书从一旁递上一块帕子,邱庆之并未接过,而是直接用刀柄打在袍子上,将水打的四溅。
众人跟着陈拾从李府的暗道中逃了出来,彼时大理寺火信已绽放在天空,众人知道,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礼部尚书的马车在街道上行驶,奇怪的是原本热闹的神都巷口,此时却空无一人。
是被庆典吸引去了吧。礼部尚书想。
马车忽的停了下来,礼部尚书几声呼唤却并不见人,下车瞧着这不知缘由而起的大雾,扑朔迷离,竟似妖境。
铃铛声响,礼部尚书心中竟起了一份莫名的恐惧:“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李饼从大雾中走出,牵出老虎将礼部尚书所做之恶事一一问出,全权由崔倍记于案卷中,一切落定,只待真凶伏法。
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李饼知道,是邱庆之来了。
制造的大雾还未散去,但他却能清晰地看清雾后之人的面孔,此人穿上甲胄真是好看,活脱脱的美人坯子。
“邱庆之!邱庆之你来的正好,快快救我!”礼部尚书被孙豹吊在空中大声呼救,众人见是金吾卫心道不好,可转头却看见他们这个饼爷不以为然,反而笑盈盈地盯着左金吾卫将军,眼中是看不透的情谊。
邱庆之下了马,缓缓来到李饼面前,明明刚分开不久,却总觉得好久不见。
“邱将军。”李饼的话音带着上扬的尾调,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李饼。”邱庆之比李饼会演戏,他总能抑制住自己的情感,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淡漠,说罢他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于是又补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李饼知道邱庆之是在变相说想他,若非此时他们的关系不能示之于众,他真的很想冲上去抱住邱庆之。
大理寺众人看着这情形,觉得这左金吾卫将军应当是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可他如今又和这位饼爷眉来眼去,而这位饼爷自称是大理寺的人,这到底是什么个逻辑。
“邱庆之!你快把我放下来!你还等什么呢!”
李饼走上前,两眼盯着邱庆之看:“此人是妖猫案的真正疑凶,此时已经认罪伏法,你还要听命于他吗?”
邱庆之说过,演戏得演的真实。
“我只知今日是上行大礼,你们当街挟持礼官,耽误执礼便是违律,至于你说的其他案件,我不清楚。”
王七看看李饼又看看邱庆之,不是,刚才不是还眉来眼去,这会儿怎么就剑拔弩张了?
“圣谕在此!”是上官檎,她带着圣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