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枝花果然不出所料来了大理寺的牢狱。
“他不好玩,你不如和我做游戏。”
正准备偷钥匙的一枝花猛的转过头来,见来人是李饼,开心的咧开了嘴:“呦,真是好久不见啊。”
李饼点点头,确实是好久不见,上辈子自从永安阁案结束后一枝花就被女皇押入了大牢,他就鲜少见到他了,而原本什么都困不住的一枝花竟也真的心甘情愿地被锁在大牢里,李饼知道是为什么,他在愧疚。
“你认识我啊,不应该啊,他不会告诉你的。”一枝花并没有看到意料之中李饼质问他“他”是谁的场景,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怎么不问我!你不问我这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李饼摇摇头,说道:“当然有意思,不过这次猜的人不是我,一枝花,咱们俩的路,可还长着呢。”
一枝花死死的盯着他,妄图从他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挖出些什么,可终究是一无所获:“哈哈哈好啊,那就看着吧,李饼,你赢不过我的。”
是吗?
李饼看着一枝花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转过身去看适才被他打晕的工匠,这次他保下了工匠的命,就是为捉出永安阁的证据保下了一个人证。
虽然一枝花的麻烦解决了,难保永安阁不会派人过来处理了这个祸患,所以伪像就交给邱庆之处理吧。
一大早李饼就收到了一枝花给他扔的线索,紧接着邱庆之就来大理寺要人了,听着邱庆之与上官檎斗嘴,李饼不禁从邱庆之口中想到了上辈子他也在疑惑的问题。
邱庆之说自己比不上上官琏,是真的为了呛上官檎,还是说他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查到了上官琏与永安阁暗中勾结。
若真是如此,那上辈子邱庆之心里藏的事,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大牢中蔓延着一股极其浓厚的血腥味,李饼闻着有些刺鼻,不禁皱了皱眉,在转头时却看见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手中握着一只帕子。
“浸过香了,用这个好受些。”邱庆之在路过他身边时悄悄附耳说道。
李饼接过帕子的时候感受到邱庆之并不老实的手指在他手心轻轻划了划,李饼暗中对着这不安分的爪子挠了一下,然后捂住口鼻不再去看他。
邱庆之轻笑一声,跟着李饼进了大牢。
“啧。”李饼在看见面前血肉模糊的尸体时不禁蹙眉,让邱庆之抓死囚犯过来顶罪,他就把人家的脸划得不忍直视,难怪空气中的血腥味这么重,原来是多了这么多道血口子。
不过邱庆之找的死囚犯大多都是身上背有十几条人命的,这样的死法对他们来说不残忍。
“大理寺果然是法度所在,在押的犯人竟然都死在自己的牢里。”
李饼叹了口气,邱庆之呛起人来还是这么的从善如流。
邱庆之从犯人怀里掏出来一张纸条,这次人是自己亲自带过来的,也就提前将东西准备好了:“说来还真是巧啊,本将每次来大理寺提人犯,人犯不是逃走,就是遇害了。”
“人犯遇害,全力抓捕凶手就是了,邱将军不必这么夹枪带棒,敲敲打打的,就好像跟我大理寺过不去似的。”
李饼扶额,心想这两人又开始了。
李饼出言劝导了几句,邱庆之居然还不顺着他的意思走,反而给他怼的够呛,最后留下一句本将跟手下的金吾卫都不便离开大理寺,将大理寺的两位少卿都得罪了个透。
好好好,怼起人来连我都怼。李饼握了握拳,心想你不是不便离开吗,那你今晚就睡到大理寺的院子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