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
闹钟响了好几次,床上两个人都没有反应,纪竹心撑起身子,拿起床头的手机,雪白的肩膀上有几处红印,看着特别暧昧。
“九点了!”
纪竹心惊呼一声,白徵也醒了。
“阿徵,我们要迟到了,我要是迟到了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全没了啊!”纪竹心一边叫一边穿衣服,“快走啦,我们去麟德楼吃早餐!”
白徵也慢悠悠地起身,把衣服穿好。
“快点快点,都怪你昨天玩那么晚。”纪竹心语气娇嗔,慌慌张张穿了一件青色的旗袍,一边走一边给高跟鞋系带子。
“你不是也很开心吗?一直说还要啊。”白徵坏笑道。
纪竹心脸都红了,扬起包要打她。
匆匆跟司徒慈道别后就出了门。
“小小姐慢点啊,路上小心啊……”
司徒慈还没说完,纪竹心就拉着白徵火急火燎地走了。
“不行,我没有叫人来接我们,现在打不到车,这里太偏了。”纪竹心一边走一边四处看,周围没有一辆出租车。
“我们走小路吧,走小路很快就可以打到车了。”
“好啊。”白徵还是慢悠悠的。
“诶呀,阿徵快点快点。”
纪竹心拉起白徵就往小路里走去,这条小巷很窄,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而行,粉墙黛瓦,青色地砖上满是苔霜。
“这里好滑,你小心点啊。”纪竹心小心翼翼地走着。
话音刚落,纪竹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白徵眼疾手快,一手牵起纪竹心的手,一手扶住她的腰,纪竹心才没以面洗地。
“还说我呢,你自己先摔了。”白徵笑着说,“吓到你了吧,疼不疼?你小心点。”
“好痛。”纪竹心其实一点也不疼,但是就是想让白徵哄哄她。
“我扶着你,你小心点。”白徵叹了口气。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胡子拉碴的醉汉,纪竹心和白徵身子微侧,让醉汉先走,醉汉走过来,朝着她们两个吹了声口哨,还掐了一把纪竹心的屁股。
“啊!”纪竹心被吓了一跳,轻轻叫了一声。
白徵也注意到醉汉的手放在什么地方,一把抓住他的手,醉汉一脸无所谓,说:“等下再到你。”把白徵的手甩开。
白徵握得很紧,醉汉根本甩不开,而且白徵读警校的时候是他们那届的散打冠军。
白徵的另一只手把纪竹心往自己身后推了一下,把她护在身后,又把长发别在耳后,提起膝盖对着醉汉的肚子狠狠一撞,醉汉吃痛,弯腰捂住肚子,白徵才不给他这个喘气的机会,抬起手臂,用手肘又给了他的下颌重重一击,把他的手一扭,按在地上。
“阿徵,别打了,我已经报警了。”纪竹心从白徵身后探出头看着地上的醉汉。
“你个贱人,刚才她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喊停?!”醉汉大喊大叫。
“你骂谁贱人?”白徵对着他的大腿又来一脚。
醉汉被打的不敢说话了。
十分钟不到,警笛声传进了小巷。
白徵看见进来的警察,把醉汉放了,警察把醉汉押上警车,白徵在其中一个警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白小姐,纪小姐,我们需要你们帮忙做一份笔录。”
纪竹心看了看时间,反正也赶不上了,不如就不要那么着急了,也就欣然同意了。
两个人上了警车,没一会儿,警察停在了箜江市公安局门口,纪竹心看着“公安局”三个大字,心里疑惑:怎么这种小案件都要交到市局来处理,看来阿徵平时很忙啊……
纪竹心被两个女警带去做笔录了,白徵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两鬓斑白但是坐姿端正的男人,一脸严肃地看着电脑。
“怎么那么慢?”他就是白徵的上司,江穆。
没等白徵开口,江穆又说:“这个就是纪竹心?她真的27岁?”他把电脑转向白徵,指着监控里的女人。
“是啊,不是她还能是我吗?”白徵把长发束起。
“看着就很精,你得小心点,说不定她只是看着人畜无害。”
“我知道啊,她很好的,不像是极端分子。”
“诶呀,你这丫头,人不可貌相你不知道吗?万一你就这样被她骗了,我怎么跟上级交代?你看看,我明年就退休了,你要整这死出,让我退休也不安心啊,我退休了,这刑侦支队队长不就是你了吗?……”
“知道知道,我也在找证据啊,”白徵打断了江穆的长篇大论,“这个任务我会好好完成的,你就等着看我拿下一等功吧。”
“行吧行吧,”江穆一脸无奈地看着白徵,“哦,对了,这个给你,”他递给白徵一个U盘,“这是这段时间抓到的人,还有几个据点,你看一下,笔录口供什么的都在里面了。”
白徵接过U盘,往空中一抛又接住。
“每个正形,你还是多多注意,小心谨慎比较好,这箜江市的水有多深你也知道的。”
“知道了队长。”白徵说完就潇洒转身离开。
纪竹心没一会儿也被领出来了。
“走吧阿徵。”纪竹心一脸生无可恋。
“你怎么了?一脸要死的表情。”白徵笑着对纪竹心说。
“我这个月的零花钱……”纪竹心欲哭无泪。
“我这个月的工资给你了,你别这样了。”白徵无奈地说。
“耶!”
白徵无语了,她的女朋友该不会就是为了骗她的工资才这副表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