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短板，不知道世家的手段有多么的狠辣。”程珉行再次指出华青瓷的短板。
华青瓷一噎，没多说。
她这个短板，一辈子都没办法改变。
“咱们什么时候离开？”知道自己家姑娘不会把自己的华听见去，程珉行也就不多说什么，这短板是姑娘的缺点，也是优点不是？
当初姑娘打动他们，不就是为这个。
“你觉得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把你放在这里？”华青瓷笑了笑，像是地狱里盛开的一朵血色花朵，危险 却致命。
“姑娘不会抛弃我。”程珉行十分确定。
“复仇！”
“杀人偿命！”华青瓷留下六个字，带着程珉行就跳下树。
落在马背上，在雪中留下一串足印。
小湾镇，画衣阁。
“你竟然敢来找我。”北冥惊鹊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胆大，明明知道自己家小姐在找她，竟然敢独自一人来找自己。
真真是活够了不成？
“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倒是你，想要和我合作吗？”华青瓷问。
“你都不敢和韩家，罗家合作，怎么就敢来和我合作了？”北冥惊鹊不解，这人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没什么不敢的，是韩家和罗家不安好心，要不然，也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华青瓷道。“找你合作，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我愿意帮你屠戮北冥家，但前提是你要顶替你家姑娘。”
“你要杀了我嫁姑娘？”北冥惊鹊惊讶不已，但也没做出什么危险动作，甚至都没有为自己家姑娘说一句话。
“是！”
“杀人偿命！”华青瓷道。
北冥惊鹊就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着华青瓷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可置信。“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
“北冥家的部曲出动，别说你，就连你整个大泉山都不会留下活口。”
“这会儿你和我说，要屠戮北冥家，你知道北冥家有多少的人吗？”
北冥惊鹊觉得这是天方夜谭，面前这人有几分的聪慧，真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了？
“再说，你和北冥家也有几分的缘分，你真的什么都不顾及了？”北冥惊鹊面无表情的问，但心中的惊讶，谁都不知道。
华青瓷微微一笑，心中自然知道北冥家的那一个大树无法轻易的撼动，喝了一口茶，目光幽远的看向远方。“这世界的规则，想要重塑，就要付出血的代价。想要打压世家，让他们害怕，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杀鸡儆狗！”
“杀人震慑。”
“多没意思！”
“想要震慑灵魂，最好的办法，就是拿着族谱，让他们一个个的警。”华青瓷这会儿像是个变态疯子一样，吓得北冥惊鹊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这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谁家杀人，是拿着族谱一个个的选的。
皇帝诛九族都没有这样干的。
“你这样，会被骂的！”想要成为皇帝，好的名声还是要的。
“人都死了，谁骂我？”华青瓷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看着北冥惊鹊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北冥惊鹊一噎，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这么心狠手辣，其他人知道吗？”北冥惊鹊吓得背脊生寒，有这样想法的人，和暴君有什么区别？
“知道。但现在的格局要改变，他们也想活着。”华青瓷说穿一切。
“你···········”北冥惊鹊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也没有答应华青瓷的要求，而是接着问。“你会杀了我家小姐是不是？”
华青瓷点头，没有隐瞒，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可知道，我家姑娘身边有多少的？你就一个人，怎么杀得了我家姑娘？”北冥惊鹊就好奇了，什么样的自信，让面前这姑娘如此自信。
“可，你怎么知道那中间没有人想要杀了你家姑娘，又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别人的人。”华青瓷似笑非笑的问。
借刀杀人，这四个字印在北冥惊鹊的脑海里，她 知道这姑娘到底为什么盯着自己，为什么觉得自己会和她合作。
“为你！”
“为你母亲复仇！”
“其实你心中比我清楚，南宫家想要攀附北冥家不是没有办法，就算北冥家的人喜欢北冥幽兰的母亲，但也不会做出让人太难看的事儿，真的想要找一些相似之人也不是不可能。”
“以北冥家的权势，一个北冥幽兰的母亲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重要，南宫家是你们的外祖家，想要送几个和北冥幽兰的母亲相似之人也不是不可能，你觉得什么情况之下，会让你们落得现在这样的状况。”
“再说了，如果，北冥幽兰的母亲，真的像是你们知道的那样傲骨铮铮······”说到这里，华青瓷忍不住笑出声道。
“你怎么知道，那个孽种是你，不是北冥幽兰。”
最后这句话，华青瓷就像是在北冥惊鹊的心神上种植了一颗恶魔的种子，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发芽，然他长成参天大树。
“你什么意思？”北冥惊鹊恨得不行，咬牙切齿的问。
“字面上的意思，你想想，北冥幽兰的母亲都是南宫家上供的 ，怎么可能有那样大的脸面留下你这个·····或者说，你怎么确定，你的母亲，就真的是你的亲娘？”
“毕竟，你母亲和北冥幽兰的母亲，十分相似，你们两个还·······一起长大。”华青瓷把北冥惊鹊心中恶魔的种子，催生，发芽。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按道理说，自己的身份是北冥家的丑闻，想要捏死自己轻而易举。
不可能因为一个不受宠的姑娘，留下自己这个大麻烦。
即使知道面前这个人不安好心，但北冥惊鹊依旧没办法承认自己不动心，这人简直打蛇打七寸，一击即中。
“明日给你答案。”北冥惊鹊的确心动，但也没有到背叛北冥幽兰的可能。
她需要时间消化自己知道的事儿，华青瓷也需要时间来让北冥惊鹊脑海里恶魔种子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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