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和花宴先一步到了太卜司门口,稍等了一会儿便看到星也赶了过来。
“你还挺快嘛,早知道我们就先等等你了。”三月七笑着说道。
“我一向很守时的好吧。”星叉了叉腰。
进去太卜司,远远地便能瞧见符玄大人在一排书架旁边,像是在整理卷宗。
“太卜大人,早哇,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三月七率先笑着给符玄打了招呼。
“本座这阵子都忙得很,有事相求的话便直说吧?”符玄一眼就看穿了三月七的想法,她一时之间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你的下一句话多半是「你是怎么猜到的?」,但转念又想到本座身份,所以突然闭口不言,对吧?”符玄接着说道。
“太卜真是神算无误。”星在一旁拍彩虹屁。
“小意思,我每天起床办公前都会一口气就日常问题卜个十几卦,结果往往灵验无差。在今日预卜中,我占算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得卦象涨落在坎、乾之间。穷观阵输出了解读,判词曰:「有不速之客五人来,敬之终吉」。”符玄解说道。
“「敬之终吉」...乖乖,穷观阵都体贴地算到这份上了,看来咱们真是缘分不浅。”三月七感慨道。
“可为什么是五个人?”花宴提出了疑问。
“也可能是今天还会有别的人来找符玄吧。”星大胆猜测道。
“那个,是这样的,我瞧太卜用穷观阵推算卡芙卡的过去,我嘛,也有类似的需求......”三月七向符玄说明了来的目的,也讲述了下她丢失记忆的情况。
“我也有事想请太卜大人帮个忙。曾有一位卜者指引我来仙舟,寻求仙舟太卜的帮助。现在仔细想来,我和三月也有相似的需求想请太卜大人帮忙。”花宴开口道,然后也简单讲了讲最近来到仙舟后的怪事。
“所以,你们是想用阵法复现过去,唤醒自己的记忆?虽然原理上行得通,但我怕穷观阵未必能做到?”太卜思考道。
“唉...我就知道,事情哪有这么容易。”三月七叹气道。
“可卡芙卡那个时候?”星提出了疑问。
“卡芙卡的情况可不一样。”符玄回答,“穷观阵并不会让人回忆起任何东西,它只是收集情报,然后像推演「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样,去推演「过去会发生什么」。就像地衡司的巡捕们办案时搜集证据,还原案发经过一样。推演过去需要的「材料」,既可以是与这段经历有关的「东西」,也可以是当事人的「记忆」。”
“三月小姐与卡芙卡的情况大不相同,她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情;至于花宴小姐,既然回到旧地会有零星的记忆产生,说明这一段记忆很有可能只是藏在了识海深处,只是不知道能否读取出来。本座是医学外行,但所幸读书甚多!知道失忆的情况无外乎两种:要么是记忆沉睡在识海深处,无法被唤醒;要么,是被某种手段直接自大脑中抹去了……”
符玄说了一大段的话,详细的向她们进行解释。
“谁啊,怎么忍心对我下这样的毒手啊!”三月七听完有些激动,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三月小姐和花宴小姐的情况属于哪一种,用穷观阵试试便知。那么,我们便先从准备验算所需的材料开始。两位的「记忆」这条是靠不住啦,为了能让穷观阵更精确,你们得提供些与过去经历有关的东西...什么都行。”符玄补充道。
“准备好了,就来穷观阵的阵心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