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拿起梳子，为她把头发梳整齐。他梳得很慢，怕一不小心太用力了会弄疼她。
“其实你不用做到这样，丹恒，她不会喜欢你的。”花宴开口道。
“……”梳头发的手顿了顿，但随后，他还是继续给她梳头。
“我不会放弃的，白榆。”丹恒淡淡地说道。
“看起来脑子没问题嘛，小青龙。”「花宴」轻笑道，但随后眼中露出了忧伤，“不，不能叫小青龙了，还是叫丹恒吧。”
“我喜欢她，我希望她能感觉到我的心意。”丹恒继续说道。
“可她已经很累了，丹恒。”白榆开口道，“所以她让我暂时出来，暂时接替她的身份，珍惜这最后一段与你们同行的时光，她不想给你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看过她全部的记忆，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但我们始终不一样。我从未经历过她所经历的那些，只能在记忆中看到那些样子。她是个孤独的剑者，她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帮到她。”
“那你呢？”丹恒问道。
“我？我不过是个，寄托在灵魂之下的死人罢了，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白榆轻笑道，“但是，能再见到这个世界，我很开心。能再见到你，触碰到你，我也很开心。”
丹恒陷入了沉默，他为她梳着头发，直到最后将头发好好梳整齐。
“说起来，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第一眼就认出我不是阿宴的？”白榆好奇地问道。
“你的眼睛和她不一样。”丹恒淡淡地回答。他记得她的眼睛，他注视过很多次她的眼睛，那样的眼睛，和白榆这样的天真烂漫是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星和三月会不会看出来，要是让我整天不说话，我会闷死的。”白榆叹了叹气，“对了，话说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就因为在智库里对视了半分钟，于是就认定了她是你心里的人？这听起来可有点狗血哦～”
“我怕像失去你那样，失去她。”丹恒平静地说道。白榆把玩发丝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来，再次审视了这个男人。看到他时，她会想起曾经那位白月光。
她也曾是他的白月光，他们是彼此的...伴侣。
鬼使神差的，白榆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快速地落下一吻，就像她以前调戏那位一样，她再次看到了这个人面红耳赤的样子。
“看你脸红的样子，是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吗？”始作俑者的白榆坏笑道，“只是碰了下嘴唇，不至于这样吧？”
“……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丹恒强行让自己镇静一点。
“要不你还是问问你自己的记忆？”白榆轻笑道，舔了舔刚刚亲过他的嘴唇。
丹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又红了起来，那些画面一旦想起来，就挥之不去。
床榻、书桌……只要是他能想起的地方，脑海中都闪过了那些画面。他怎么不知道他前世干了这些事？现在想起来他都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
“看你的表情，好像又想起了不少？”白榆欣赏着他脸上精彩的表情，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丹恒保持沉默，他不想说话。
“所以...要不要我来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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