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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七月找来和阳县最快的马，刚好在中途截下了他们的车
见车被拦住潘樾和杨采薇皆是掀开窗帘向外看去，当看清驾车的是七月时，潘樾急忙起身下车
此刻你也正在阿絮的牵扶下下车
你来到和阳的事早已沸沸扬扬，他也早就知晓，只是对于你会追来本就在他意料之外，如今你却又追到了鬼市
潘樾“你来这做什么？”
你没有回他，只看着他身后的马车挑了挑眉
懿宁“横刀夺爱？”
杨采薇“姑娘错怪了”
你的视线随着她的声音看去
她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痕，但尽管如此，即使你事先不知道她是谁，此刻也能猜出她是杨采薇
杨采薇“我和潘大人不过刚刚认识，何来别的”
懿宁“装作不认识？”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
杨采薇“姑娘，我们本就不相识”
懿宁“好，那就不认识”
反正你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她认不认识你都无所谓
接着你招呼七月让他带车回去，而自己则走向潘樾的马车
懿宁“潘大人，也可以过来挤一挤，但若是挤不下就只好委屈您…坐外面了”
潘樾“哎！你…”
还不等他说完你便动身上了马车
他只能露出几分无奈的轻笑
◇
鬼市
你从前一直呆在京城，从没见过这番风景，于是你好奇的四处观望，倒是没有一点儿害怕的心思
潘樾“你不怕？”
懿宁“这里都是人为什么要怕？”
只是这里的人有些特别罢了
比如
“顶级毒药，毒不死人包换包退！”
“南越王墓最新出土的棺椁，稳赚不赔啊！”
一路上你虽不如杨采薇坦然，却也是不慌不忙的，反倒是潘樾一时无法适应
懿宁“想不到潘大人的心灵竟是如此脆弱”
话音刚落，潘樾几乎立刻调整好面容体态，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潘樾“咳…我扮演的是义庄的学徒，自然要演出几分慌乱，免得被人看出来”
你看他说出这样一个蹩脚的借口，也没拆穿他
懿宁“是吗？那你演技不错”
“走过路过的客官关照关照吧”
“我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
你闻声看去，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翁正在路旁吆喝，仔细看他的双目浑浊，应当是看不到了
潘樾“你双目已盲如何作画？”
“画人画虎难画骨，而我就擅长摸骨作画”
“画神不画形”
懿宁“当真这么神奇？”
若是说刚刚动了要帮助这老翁的心思时只是因为怜悯，那此时却是有了几分心动
于是你便从腰间的钱袋子中取出铜钱放在碗里，铜钱刚刚落地紧接着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从你眼前略过，下一秒又是铜钱落入碗中的声响
懿宁“潘大人也要画？”
潘樾“照顾生意”
潘樾“而且我们相识多年也从未一起画过像”
懿宁“一起？你要画也是排在我后面”
潘樾“都付过钱了，自然是要画的”
潘樾“杨姑娘要去买灵蛇，再耽搁怕是来不及了”
“公子和姑娘请坐到这来！”
潘樾“嗯？走吧”
言罢他还向你伸出一只手，但你只是看了一眼便径直坐在老翁所指的地方
潘樾看着你的背影轻轻勾起唇角，他知道你这是同意了，于是也迈步走了过去
待你们坐好后老翁便走到你们身前，双手摸着你们的脸，当他抚过潘樾的脸时顿时惊呼一声
“奇怪，这明明是万中无一的美人骨相，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懿宁“空有皮囊”
懿宁“师傅，我们开始画吧”
“哎，好好”
“不过，姑娘和公子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老翁说完后，潘樾微微侧过头看你的表情，而你只是垂着双眸，似是在想些什么
天照地设吗？
明明早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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