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书一醒来发现禾悦和常胤都不见了,在府里找人问了才知道来龙去脉。
但他纳闷的是,自己明明正跟老刘在东小院院外起了口头争执,怎么被人发现的时候是躺在东小院里屋的呢?
但想着常胤大伤初愈,自己也不在身边,不待细想,便急忙去寻常胤。这才与禾悦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小王爷,世子妃,您俩让卑职好找啊!”
“什么世子妃!你怕是还在梦里吧!不会说话就别说!”禾悦挣开常胤的手,耳根刚消下去的霞红,又提了上来。
看着禾悦这幅模样,常胤不仅不沮丧,而且还来劲了。
常胤拍了拍羽书结实的臂膀,大笑一声:“说得好!赏!”
禾悦啧声瞪了常胤一眼,常胤收了戏笑:“上,上,上刘管事屋里瞅瞅。”
在禾悦的怒视下,常胤和羽书勾肩搭背的朝里走去。
走远了一些,羽书悄声问常胤:“小王爷,赏什么?”
常胤看着羽书一脸的财迷样,咧嘴一笑:“本世子最近新得的汗血良驹,赏你了!以后这种话,多说,爱听。”
“您以前不是不让我叫世子妃吗?还说我要是再口不择言,就调我去洗恭桶。”羽书委屈巴巴看着常胤,像个受气小媳妇。
常胤停下脚步,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羽书,实在是欠揍得很。不过常胤今天心情很不错,就不想和傻子一般见识。
“以前禾悦不愿意,现在世子妃愿意了,自然你就不用洗恭桶了。”
“可世子妃看着不像很乐意的样子啊...”
羽书转过头瞟了眼还在盯着两人背影的禾悦,那表情可怕得很,看得羽书打了个寒颤。
常胤顺着羽书的目光转头看向禾悦,见禾悦还没走,冲禾悦呲个大牙傻乐。
禾悦嘴里嘟囔了句,悻悻的朝另一侧绕道回东小院。
常胤转回头继续傻乐:“羽书,世子妃说我没劲。”
“......小王爷,世子妃好像说的是'有病',世子妃说您有病。”
常胤的脸唰地沉下来:“你这么耳背,兵检怎么过的?明天我跟何军尉打个招呼,你的兵检重检。”
羽书蓦地神情严肃,煞有介事的握住常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出卖良心的说:“卑职听错了,世子妃说的是'英俊',世子妃说您英俊。”
常胤满意的笑着,将羽书的手扯开,又伸出食指在羽书面前晃了晃。
戏笑道:“孺子可教也。”
常胤和羽书到了刘管事屋里看望,刘管事还昏迷着。常胤颔首向正在施针的大夫,询问刘管事可曾醒过。
大夫起身拱手作礼:“回世子,不曾。老夫请了一脉,这位管事大抵是过度劳累精神紧绷,骤然放松所致,才久久不醒,睡一两日便可,并无大碍。”
常胤回礼:“有劳大夫了。”
又吩咐身边的羽书:“羽书,夜深了,找个身手好些的送秦大夫回去。”
“卑职领命。”羽书抱拳应下,出门口找了个小厮耳语几句又回来。
大夫惶恐,连连摆手:“这这这...不碍事,小人认得路,认得路”
常胤用手盖住秦大夫摆动的手,语气柔和:“秦大夫,您一定得让我的人送您回去。这正值多事之秋,没能让我身边这个随您一路已是过意不去,还请您一定不要回绝。”
“不不不,是小人过意不去才是,世子您真是折煞小人了!”秦大夫感激的看着常胤,又曲身行一礼,这份感激不只是因为堂堂世子对一介草民的护送之恩,还有秦大夫次子被设赌局一事。
这时,刚刚被羽书叫过来说话的小厮带来一位带刀的侍卫,就在门口候着。
常胤扶起秦大夫:“秦大夫您言重了。”
常胤看了眼门口候着的两人,对羽书说道:“护送秦大夫回去,一定保证秦大夫安全。”
“是。”
羽书转头递给门口二人一个眼色,带刀的侍卫上前来冲秦大夫弯腰拱手。
“秦大夫,您请。”
秦英回礼,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