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知眠刚从外面回来,正巧碰到黎东源急匆匆地开了一间房间的门。
“他怎么在我们这进门了?”
江知眠不解,看到阮澜烛和凌久时坐着便走了过去。
凌久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阮澜烛手上的东西,
“过来送礼来了。”
江知眠脑子转得很快,不一会就想通其中的缘由,
“因为给他介绍了大客户?”
“可不是嘛。”
“所以他这次进的是张弋卿的门?”
“对。”阮澜烛的神色不是很好看,“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江知眠把包放到一边坐了下来。
阮澜烛声音低沉,“最近出现了很多假线索。”
凌久时不以为意,“没事,很快,也就十五分钟。”
“我去找陈非。”
阮澜烛还是坐不住,起身去了楼上。
正巧,程千里从楼上下来,“阮哥早。”
他给上楼的阮澜烛打了声招呼,“凌凌哥,眠眠姐,早啊。”又给坐着的两人打了招呼。
看着程千里精神萎靡的样子,凌久时不禁问道:
“看你这样子,昨晚是不是又去刷恐怖视频了?”
“不是恐怖片,”程千里脸上笑嘻嘻,“不过还真刷了个剧,叫那个,霸道王爷的落跑王妃。”
凌久时想不通为什么一个18男高喜欢看这些东西,
“弟弟啊,不要整天看什么王爷王妃的,万一又被这些荼毒之后更傻了。”
“更傻了?”
“嗯”凌久时煞有其事地点头。
程千里不信,他转过头看着江知眠,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很可惜,这回江知眠也不站他这里,
“咳咳,虽然这东西好看,但是这些东西看多了会把脑子看坏掉的,乖,咱们以后少看。”
程千里备受打击,但是他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看着不远处放着一个袋子,他好奇地拿了过来,“这是什么呀?”
凌久时看了一眼,“哦,那是黎东源送给你阮哥的礼物。”
“黎东源送的?”
“嗯。”
程千里最后还是选择打开了袋子。
袋子里还装着一个小盒子,又打开小盒子一看——
“……”
盒子里装满了各种瓶盖。
程千里从盒子里拿起一个易拉罐拉环,“什么呀,一元换购?”
这时,江知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打开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谭枣枣组了一个群,把她和凌久时都拉了进去。
谭枣枣:张弋卿进门了。
凌久时:白鹿老大在我们这里进门的。
她看着两人正在聊着就没用回复了。
但是想到刚刚阮澜烛说的假线索,江知眠倒是有些在意。
上一次,那个叫钟诚简的,最后也是被假线索害死的。
看样子假线索这事已经被广泛传开了。
她看了一眼黎东源进去的门,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随即她又想到叫齐礼查的事也还没有眉目,她有些在意那天碰到的女生,又想起来之前两次感受到的窥视。
有些头疼,这样显得她很被动。
江知眠卸了力靠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很快,十五分钟过去了。
看着凌久时担心地盯着墙上的钟表,程千里不禁感慨:
“凌凌哥,你可真是个好人,你对黎东源都担心啊?”
“他们已经进去十五分钟了,还没出来。”
随后他想了想,问道:“黎东源不算朋友吗?”
“朋友?”程千里疑惑,然后仔细思考了一下,“朋友这个词,你来了之后,我听到挺多的。”
说话间,阮澜烛和陈非一同下了楼。
就在这时,开门的声音响起。
听到声响,江知眠睁开了眼,黎东源穿着大气,身上还带着伤和血迹,踉跄了两步。
众人见状连忙跑了过去把他扶住。
“线索是假的。”
黎东源虚弱地留下了这一句话。
“扶他去我房间。”陈非冷静地安排着。
“我去拿医药箱。”程千里也很快地跑开。
想了想,江知眠给庄如姣发了条信息。
在上一扇门出来后,庄如姣就加上了她的联系方式。
这边,凌久时也接到了谭枣枣的电话。
“凌凌哥,张弋卿受了重伤,现在在抢救,他差点就死在门里了。
这可是他的第二扇门啊,第二扇门一般都不难啊。”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谭枣枣的惊慌跟恐惧。
“我知道,白鹿的人也受伤了。”
“枣枣姐,你不要担心,至少人从门里出来了。”
听到江知眠的声音,谭枣枣稍微冷静了一点。
见状,凌久时把手机打开了扩音。
“眠眠,张弋卿把阮哥也得罪了,你能不能帮我劝劝阮哥?”
“我?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帮忙?”
江知眠不太能理解。
“阮哥的脾气,别人劝肯定不行,但是,你和别人不一样。”
“从哪说起?”
“你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
“阮哥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啊。”
江知眠沉默了,有吗?
凌久时在一旁越听越奇怪,一开始不是讲张弋卿受伤的事吗?
“枣枣姐,不好意思,这个我可能帮不了你。阮哥是个独立的个体,他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
不过我可以帮你问一问,但是最后还得要看他自己的。”
“那也只能这样了,拜托你了眠眠。”
挂断电话后,江知眠发现阮澜烛下楼了。
“黎东源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事了,睡着了,明天庄如姣来接他。”
提到庄如姣,她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庄如姣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
她还是回了条信息给庄如姣。
江知眠:黎东源已经没事了,放心吧。
不一会,庄如姣的信息就来了。
庄如姣:嗯嗯,我已经知道了,明天我就去你们那接黎哥。
庄如姣: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鬼使神差的,江知眠突然想到凌久时说的那句朋友。
江知眠:没事,大家都是朋友。
其实在江知眠失忆后碰上他们之前,她也不太能理解朋友这个词。
但是如果是拥有这么一群朋友的话,好像感觉是挺不错的。
“最近假线索太多了,我怀疑跟熊漆脱不了干系。”
收起手机后,她听到了阮澜烛讲的话。
想了想,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比较好,于是破罐子破摔,就直接说了,
“张弋卿的事谭枣枣想让我帮忙劝你,但是怎么做全看你自己。”
其实阮澜烛下楼的时候已经听到了,那个扩音开着,想听不到都难。
他想了想,这也不是件难事,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要是我帮了她,那你是不是得表示点诚意呢?”
江知眠:“???我?”
“对啊,”阮澜烛说得理所当然,“是你开的口的不是吗?”
江知眠:……
失策了。
“那你想要什么诚意?”
“欠着先吧,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阮澜烛此时心情挺不错。
凌久时看着这两人让他有一种他不该在这里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