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没想到濛濛这么有边界感,转头对他们说:“她还挺特别的。”
“我也很特别,”谭枣枣朝三人一笑,“特别美。”
可惜,只有江知眠一人捧场。
见两个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嘴角撇了撇,有些嫌弃,
“汪心,我们独美,别理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这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走了下来
散落在各个角落的众人也都聚集在了楼梯口。
护士站在楼梯上,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冷淡地开口:
“请随我道四楼来。”
说完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径直转身上楼。
大家也都陆续地跟了上去。
护士一人走在最前面,众人看不到的是她那奇怪的表情,只听到她讲的话,
“你们的治疗在七天以后,医生到位就开始。
在此之前呢,希望你们多熟悉一下疗养院的设施”
说到这,护士的嘴角诡异地勾了起来。
“你们会喜欢这里的,疗养院还有一些规矩,希望大家一定要遵守。
比如,只能在食堂里吃饭,也不可以吃外面带来的食物。
每天晚上八点以后,就不要出来活动了。这里有些病人啊,精神不太好,你们要多注意。”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四楼的中间段。
前面的护士双手插着兜转身面向他们,
“至于病房,四楼这里的,你们可以随意地自行安排,只是有一点…”
她指了指墙上的老旧装置,“千万不要触碰这个红色的报警装置。”
规则都已经讲清楚后,护士也不再逗留,离开了。
江知眠她们随意选了一间房间。
一进房间,谭枣枣看到两张上下铺,开心道:“终于可以睡床啦。”
大家正在房间里观察时,凌久时耳朵动了动。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了门边,朝着阮澜烛轻喊了一声,“祝盟。”
阮澜烛一看便懂他的意思,门外有动静。
他走上前,凌久时顺势往后退了几步。
阮澜烛一把把门拉开,门外有一个女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见她被发现,女人惊慌地解释,
“不好意思啊,我,我路过。你们好,我叫薛之云第三次进门。”
这个女人大家也都眼熟,就是江英睿后来发搭讪上的女人。
阮澜烛看着她没有要讲话的意思,但也不能这么尬着,于是凌久时开口了,
“你好,有线索的话,欢迎分享。”
薛之云随便应了一声就跑走了,阮澜烛也顺手关上了门。
这个江英睿好像有点阴魂不散了。
江知眠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先是他来搭讪自己,后又让自己的女人专门来打探她们的房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啊——”
身后传来了谭枣枣的尖叫声。
其余三人连忙转身。
只见谭枣枣指着一张床铺连连后退,惊恐地问道:
“这,这是什么呀?”
阮澜烛和凌久时率先来到床铺边查看。
而江知眠则是来到谭枣枣的身边,陪着她。
在见到东西后,两人松了一口气。
“是指甲,清理干净就行了。”
阮澜烛说道。
凌久时拿起那一小块指甲,见真的没有什么作用就随手一丢,
“看来这病人的精神状况不容乐观。”
墙上满是指甲抓的划痕。
谭枣枣皱着眉,问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上七天吗?”
阮澜烛抬手看了一下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时间差不多了,先去吃饭吧。NPC说的话,有些还是要听的。”
“走吧。”
江知眠握住了谭枣枣的手,安慰道:
“没事的,放轻松,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
谭枣枣见有人安慰,有些绷不住的委屈,红了眼眶。
“走吧,先去吃饭。”
四人来到了食堂,食堂里已经有好些病人在了。
他们都穿着白色的病服,麻木地吃着饭。
是过门人还是原本疗养院的病人一目了然。
谭枣枣此时又打起了精神,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禁感慨:
“这简直就是大型的精神病院啊。”
凌久时:“不然怎么能死八千人呢。”
“这漂亮国,表面是人权、自由,结果呢,草菅人命!”
谭枣枣愤愤不平,随后话头一转,“不过话说回来,谁还没点病呢。”
顿时,三双眼睛同时看向她。
见身边的伙伴误会了,她连忙解释道:
“我,我是说每个人都有病,包括我。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一半在阳光下睡着,一半在黑暗里醒着。”
江知眠感觉她好像藏着什么心事。
“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起心理学家弗洛姆的一句话。
他说,当代社会,是一个不健全的病态社会,在生活中的大多数人都是病态人。他们都过于自私,丢失自我。”
“凌凌哥,你懂得真多。”
听到谭枣枣的夸奖,凌久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但是她又来了一句:“不过我一句都没听懂。”
一直没讲话的阮澜烛开口了,“等会咱们快点吃,精神状态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这时,江英睿牵着薛之云的手施施然走进了食堂。
路过江知眠时,还给江知眠抛了个媚眼。
他看起来倒是从容不迫。
江知眠没理会他。
“这个人,看着就让人讨厌。”
谭枣枣看着江英睿的背影,嫌弃地吐槽着。
“的确很讨厌。”凌久时也罕见地跟着吐槽了一句。
江知眠对他们说道:“我们先吃饭吧,不要管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阮澜烛附和道:“走吧,一会吃完去其他楼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