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虞朝入夏似乎格外快,学子监窗外的那株老枇杷树早早的结了果子,一抹烈阳透过枇杷叶的缝隙直直打在屋内,懒洋洋的气氛最适合打盹
夫子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君子者也,最后排角落里的陈泗水已经与周公拜把子了,他不知道从哪掏了本兵书盖在脑袋上,两只手臂摆在桌子上,略显凌乱的马尾被微风吹得轻扬,梦中的陈泗水正跟随父亲在漠北大杀戎奴,他踏着尸山得意称英雄时被暗箭直戳脑门惊醒,这“暗箭”不是别的正是夫子的戒尺,陈泗水捂着脑袋呲牙咧嘴,夫子气的胡子都炸了,踩着小碎步揪起陈泗水的耳朵就骂
夫子:“孺子不可教也!!!”
陈泗水疼的直抽气
:“疼疼疼疼……夫子别打”
夫子正欲发作,门外的书童推门而入,做了个楫
:“夫子,平阳王正在墨渊阁候着”
夫子拧着的眉头舒展开,临走时作势唬了一下偷偷冲他鬼脸的平阳王之子陈泗水,便匆匆离开了,陈泗水绝对不是那种刚刚被教育了就乖乖反省的,他一边奇怪他爹的到来,一边熟练的拉开木窗,少年灵活的踏着窗台一跃而下,等学子们再望向他时,只瞧见一抹红发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