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张琳…………？
你慢慢陷入了回忆。
那天钢琴课上，你又挨了老师的批评。你依稀记得，田老师只是说你没心思学，天赋还不错。
可要是真的有天赋，还需要老师吗？
你在嘈杂的琴行巡了一圈，没有空位。
好吧，去接客室看看。
值班老师正在整理资料，沙发上坐着个男孩，看起来是初中生。
你默默走到值班老师面前。
万能人物值班老师：怎么了，小琳？
茉莉-张琳没有空的琴房了。
值班老师示意你坐下歇息。
你不禁揣测：今天她也好冷淡啊。
发生了什么吗？
你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学生。
你决定自己找个板凳。
万能人物值班老师：哎，别走别走，你妈说今天不用练了，她很快就来接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谁告诉你我要走？？
那行吧我打地铺将就一下咯。
正当你准备席地而坐，那个学生睁眼了。
蔷薇-许言……怎么，怕我吃人？
你只好坐在桌上。
蔷薇-许言………………………………
只有你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那学生一脸无语，又闭上了眼。
你静静地等待老母的到来。
万能人物大妈：琳琳，回家吃饭了，今天学得怎么样？
老母还是这么虚伪。
那就诚实点说真话吧，反正都一样。
田什么玩意也肯定会告状。
茉莉-张琳…………把整首曲子完整地弹了几遍，老师说不熟，指法不对，要多练。
你淡定极了。
老母应了一声，交了上课和练琴的费用，拽着你走出了钢琴店。
你听见了和你无关的话，也毫不在意。
万能人物值班老师：小许——到你上课了，田老师在里面那个，特别大的琴房等你。
随后是一阵脚步声，没有听见回话。
你和老母走路回家，一路无言。
回到家了，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啊老母。
老母收了半笑不笑的表情。
万能人物大妈：不熟？每天三个小时干什么去了？过来！
呵呵，就知道没好事。
姓田的姓曾的，不都是一个样？
樱阿姨，麻烦您小声一点，我在做听力。
隔壁的装姐又来搞事了。
樱………………你还好吗？
好个屁，火上浇完油了假惺惺问什么？
你扯出一个苦笑作为回应。
装姐溜了。
装吧，就不信你能比我老母会装。
挨打作为日常项目，你早已习惯，早已麻木。
你默默走向老母，伸出右手。
银亮的钢尺落在手心。
钝痛感迅速从手心蔓延开来。
“现在不学，以后有时间吗？自己说喜欢，要学，这个态度叫喜欢？”
你岿然不动。
好了，第二下。
两层痛感交织、重叠，你依旧没动一下。
…………………………
“学就好好学，将来多一条路，还不是为你好？天天就只会玩泥巴，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然后是第三下。
你只是看着手，它已经红肿不堪。
你感觉到手心被钢尺划破了，有鲜血在慢慢地渗出来。
见了血，老母才收敛了一脸鄙夷不屑的神情。
“把饭吃了，在家多练一个小时，到时间我来检查。”
检你老母的查。
房间门被咣地一下关上了，只剩下你一个人。
你艰难地吃了白粥，又爬向钢琴。
但你从来不喜欢弹钢琴。
你喜欢的是更累更痛的舞蹈，不为什么。
为什么？只是热爱。
墙上那幅跳舞小人的画被老母撕了无数次，你还是贴上去。
一遍又一遍。
老母坚持不懈，你也不屈不挠。
好吧，为了等下的“检查”不太难看……
还是老老实实练了吧。
可不管怎样，那个音始终无法弹对。
你很疑惑，但又不能做什么，只能这么练下去。
还要考六级，八级，九级，十级呢。
总不能一直停在这儿。
奖状堆了好几张，你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每天的任务就是上学，吃饭，放学，吃饭，练琴，表现好可以看半个小时的电视，表现不好就得加练。
你从六岁开始学。
什么时候能有个头呢？
你机械地练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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