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够了,看吧,即使被人怎样说,谁亦不会对我寄予期望。——《失败作少女》
待到老师走后,只剩下蓝莓和四班的其他人静静守候在床前。等待是漫长的,谁都希望玛尔塔马上就能坐起来,笑着对他们说安然无恙。
奈布你们先去上课吧。
奈布一拳砸到一旁的床板,拳头处传来的痛感,让他清醒了不少。
奈布不能耽误你们去上课,我就在这里等着。
艾米丽可是你也要上课。
奈布我有预感……我觉得玛尔塔有危险。
玛尔塔别……别走……
像是听到了奈布说话的声音,玛尔塔轻轻哝哝了一句,极其含糊不清。大家都知道,这是她噩梦时的梦呓。
玛尔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奈布玛尔塔,你快醒过来好吗?我们都在这里,我们都没有离开。
奈布轻轻握住玛尔塔正在发抖的苍白的手,他感觉自己好像握着一块冰晶,好像自己手上仅有的温度是唯一的火焰,能融化冰晶,能让玛尔塔感受到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玛尔塔师姐……师兄……不要……
玛尔塔大家……
玛尔塔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玛尔塔我们不认识……我们根本不认识……
薇拉听起来是极为糟糕的一场梦。
薇拉吸引了大家所有的注意:
薇拉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去上课吗?
奈布可是,玛尔塔……
薇拉你笨,我们傻坐在这里也没有用啊。
薇拉你帮得了她吗?我们帮得了她吗?
奈布可……
薇拉还是说服了所有人,而且,娜拉依然在园子里打理花草树木,顺便帮他们清理宿舍,跟她说一声看好玛尔塔应该就行了。
他们没有看到,几人离开房间并带上房门之后,一道深蓝的光芒缓缓的从窗外溜入,带着几只纯白的蝴蝶。
淡淡的香气,徘徊在少女的身边。
……
玛尔塔昂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那天上的一团黑影。她忍住了眼泪,现在内心是一片愤怒——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伙伴及家人在自己面前已极为凄惨的方式死亡:尸体被直接撕扯开来,发出尖叫声,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砸成肉酱,血肉横飞,被砍死,刺死,绞死……她想阻止,想逃避,可是总是被那一团黑影抓住,强制观望着令自己痛苦的一幕幕。
玛尔塔够了!
玛尔塔不管你是谁,你怎么敢……
??伤害你的伙伴?
玛尔塔!
熟悉的香气又包围了她,她目光又变得呆滞,全身松弛了下来,呼吸平稳——类似于那种人陷入深度睡眠时呼吸的频率。她心中的怒火被香气所熄灭,痛苦也被其掩盖。
??同她所说的一般,倘若你再不反抗,这一切将变成现实。
玛尔塔现实……
玛尔塔垂下头,像是无力再反抗,不知道从何而来白色的蝴蝶又围绕着她,她觉得自己浑身柔软,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有顺从,只有……
玛尔塔不!
蝴蝶群被这一声怒吼所惊动了,全部溃逃似的回到了少年身边。
玛尔塔现实是:你们也想利用我!
玛尔塔我不是可以随便利用的道具!我要做我自己!
??可,现实是,你杀死了无数生灵,你毁灭了一颗星球,你已经没有做自己的权利了,甚至连生,也是罪孽。
玛尔塔生……也是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