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万剑窟以后,罗浮华刚想问夏予迹是否与灵剑契约成功,就看到了她右手食指处佩戴的金环红玉桃花状戒指,当即便明了了。
修士与灵剑之间存在相连的信物,就能表明此灵剑与修士的契合度极高,并且灵剑本身的品阶也极高。
想到这里,罗浮华欣慰地笑了笑,“看来,你寻得了一把合适的灵剑。”
回望远空,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也染红了浓郁的树叶。
“该回去了,试试御剑飞行吧,就用你的这把灵剑。”
之前修为不够时,她们都是用玄剑在练习的,御剑飞行也是必修课,所以夏予迹对于一系列的法诀都再熟悉不过。
“好,我试试。”
她学着以前运用的法诀,尝试着召唤出灵剑,让剑变大,然后腾空而起……
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应该是不够熟练,我再试试。”
第二次有点进展,但不多。
夏予迹依旧不气馁。
直到第七次尝试,灵剑终于可以腾空而起,并载着她在空中飞行了!
“师尊你看,我成功了!”夏予迹很激动,乘着灵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罗浮华看着她的努力与成功,既惊讶又欣慰,“你很棒,继续加油!”
“是!”夏予迹笑着站在灵剑上朝师尊行礼,清脆的笑声传遍了剑窟周围。
罗浮华当即也召唤出了灵剑,御剑飞行追了过去,“回峰!”
回到宗门以后,罗浮华被师父叫走了,夏予迹则是碰到了纪云筱。
“符倾你可真能藏,突破筑基期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现在才跟我们说,还是不是朋友了?”
夏予迹没进她的圈套,而是反问道:“我记得你突破筑基期在即,现在怎么还有闲心溜达呀?”
纪云筱一下子就哽住了,“我...啊这...”
看着她尴尬的样子,夏予迹也没再说下去,很随和地笑了笑,“你们都很优秀,相信不日就能突破筑基期了,我在这里提前祝贺。”
“那就承你吉言啦!”
“对了,昭雪师姐他们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夏予迹转移了话题。
一提到他们两个,纪云筱顿时就有点儿气馁了,“他们都在试着冲击筑基期呢,没工夫陪我溜达。”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看上去这么不开心啊?”
“你不知道”,纪云筱拉着夏予迹到了一阶石阶上坐下,“昭雪的父亲管她管得很严,前些时日飞鸽传书给昭雪,说不让她待在宗门里了,让她赶紧回家成亲……”
夏予迹听后极为震惊。
宗门可是很多人极为向往的地方,一大堆有志之士挤破头都进不来的那种!
路昭雪非但进入了宗门,甚至还进入了四大仙门里综合实力最强的宗门,可见其天赋之高,能力之强,甚至十六岁就能突破筑基期了。
如此优秀的孩子,她的父亲为什么就是不满意呢?
嫁娶与修炼并不冲突,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宗门呢?
纪云筱双手撑着下巴,满脸愁容,“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万一昭雪因为这个结了郁,以后修炼可怎么办啊……”
“还有路呆子...都怪周有材那个大傻缺!非要拉着他比剑,打不过还言语羞辱,甚至一直在拿路呆子重要的人开玩笑!”
“路呆子嘴上说着没事,心里肯定伤痛极了……”
夏予迹沉默了。
这些都是充满恶意的行为。
他们见不得别人好,就想把各种痛苦强加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失落,让他们绝望。
内门弟子尚且都这样了,难以想象那些从来不被重视的修士,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希望他们能挺过来吧”,留下这么一句话,夏予迹就起身离开了这里。
那些本就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事情,没有资格过多干涉,一句安慰便足矣。
... ...
罗浮华和师兄师弟的情谊深厚,导致他们徒弟的关系也都好了很多。
毕竟要攻略男主,所以夏予迹准备先从白简竹(男主)的师尊入手。
濉(suī)寒,是罗浮华的小师弟,所以夏予迹称呼他为濉师叔。
根据夏予迹看小说的经验来看,濉师叔的腿伤必然是可以治疗的!
在她的观察和凌鹿三的提示下,她找到了一些可以帮助濉师叔养伤的药。
当然可以根除,但是有两味药极为难得,甚至在记载灵植的古书上都很难查阅到,她还是从祁师伯的口中撬到了它们可能存在的位置。
一株在悬崖峭壁,一株在极寒之地。
周围还有各种金丹期甚至是元婴期的妖兽在镇守。
就夏予迹如今的修为,别说摘了,连靠近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她打算等到三个多月后的大秘境试炼过后,再试着去探寻其踪迹。
今天,夏予迹早起挥剑了五千下以后,开始继续精进御剑飞行。
之前白简竹去后山的原因,夏予迹也搞清楚了。
原来是白简竹想到后山找一些优质的木材,要做一个秋千玩玩儿。
但他在外立的人设一直都是冷淡、端正,万一被别人知道他其实童心未泯,要做个秋千来回味童年,那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后来,他们达成了协议。
白简竹到后山找木材、把木材搬到夏予迹的院子里,然后做好秋千在这里放一段时间,再找一些理由搬回去。
这样就没人会说他什么了。
夏予迹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在夏予迹从天上飞回来的间隙,白简竹又又又把一摞锯平整的木材搬了进来。
看他额头留着细汗,夏予迹递过去了一杯水,“休息一下再搬吧。”
白简竹愣了一下,笑着接过茶杯,“多谢。”
而恰巧也溜达回来的祈望路过这里,看到白简竹也在,就收好剑踏了进来,“师妹,在干嘛呢?院子里怎么摆这么多木材?”
对于他的疑惑,夏予迹自然也是应对自如道,“哦,我想做一个秋千,就麻烦白师兄帮忙搬木材了。院子里没来得及收拾,祈师兄别见怪。”
“做秋千?”
“嗯,想回味一下童年的味道!”
“师妹,这种事你完全可以叫我来啊,我力气大,能搬得比他还多呢!”祈望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着。
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挑衅,白简竹放下了茶杯,神色淡然地看向了他。
祈望也不甘示弱地看了过去。
对于他们的眼神交流,夏予迹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但她没有直接挑明,而是神色惊讶地说了一句:“真的呀?”
看出了师妹眼里的惊讶,祈望都快要飘上天了,“那是!师妹你可看好了,我绝对能用他一半的时间就把木材给你搬来!”
话音刚落,祈望立马就跑没影了。
白简竹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只余夏予迹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扇着蒲团扇子,独自享受着午后的静谧。
而在后山的两人,气氛极为紧张。
祈望双手抱臂靠着树干,眼神中满是警告的意味,“我们都是男人,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我得警告你,不要打师妹的主意,她那样好的人,不该毁在你手里。”
白简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希望你的警告有效。”
“你什么意思!”祈望拦住了他。
白简竹不紧不慢地推开了他的胳膊,“字面意思,我定然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