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有宫人前来献上玉如意,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太后突然发怒,将玉如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众人的心也随之紧绷。
苏玲等人跪在院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人人都说太后是心疼那三百忠魂,可苏玲看出刚才太后的神情却不像是有愧,更像是恐惧,她想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回去之后,几个姑娘心有余悸,说起了二十几年前的忠魂案,苏玲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当天夜里,苏玲就做了噩梦,但她明白,三百忠魂案再惨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和她无关,也与燕家无关。
次日一早,谢危教授琴课,他的琴名为“峨眉”,音质优美,韵味悠长。
因着今日都要学琴,众人的琴都端端地摆在了桌上,苏玲的琴也不例外,那一张蕉庵就摆在她面前。
其他人弹得都不错,只有苏玲端坐着一动不动,谢危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
谢危请玲二姑娘弹奏一曲。
然而,苏玲并不擅长弹琴,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却未能奏出和谐的旋律。反而,琴弦被她弄断了,学堂里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谢危摇摇头,叹气道。
谢危你真是糟蹋了这琴。
当众出丑,苏玲忍不住回嘴道。
苏玲我要是会的话,哪里还用得着先生来教啊!
谢危冷了脸,只执了那戒尺,往殿门外一指,道。
谢危你先出去。
苏玲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谢危竟然会赶她出去,当众失了颜面,她红了眼眶出去了。
苏玲站在外面,外面的风很大,吹得苏玲的眼睛有些难受。她揉了揉眼睛,试图缓解不适。这一幕却被谢危误解为她哭了。他心中一软,特地走出学堂,以柔和的声音与她交谈。
谢危别哭了,进去吧!
苏玲有些惊讶,难道谢危吃软不吃硬吗?她心念一动,眼泪止住片刻后,竟重又哽咽道。
苏玲先生,学生如此愚钝,这琴课要不以后都免了吧!
然而,谢危并未被她的伎俩所迷惑。他深知琴艺需要勤奋练习,不能因一时的困难而放弃,他说。
谢危下学后,你留下,我单独给你授课。
苏玲整个人都不好了,谢危这是又想换个法子来整她吗?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下学后,人都走干净了。谢危将他那张峨眉装入琴囊之中,斜抱在怀, 从殿上走了下来,只看她一眼道。
谢危跟着。
苏玲赶紧将自己的琴收好,依言跟了上去。
谢危出了殿径直往偏殿去,领到苏玲偏殿。
偏殿虽然比正殿小,但却给人一种别样的宁静和温暖。银炭暖炉散发出的微热,驱散了冬日的寒冷,而厚厚的绒毯则让地砖变得柔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
书架上堆满了古籍,仿佛是一座知识的宝库,等待着有缘人的探索。
谢危轻轻挂起自己的琴,然后转身看向苏玲指了指空置的桌子,道。
谢危琴,你再试一遍,我看看。
这是真的要给她开小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