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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梦境、记忆?

月未予

哥哥?

  我有哥哥吗……

  可在沉睡时,梦中常常出现的模糊的影子,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被光所笼罩着的身影,是谁?

  他就是我的哥哥,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

  “有战争,便会有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祂们要做的是尽量减少伤亡,做到牺牲一个来换取神界长久的安宁!”

  说着,他不禁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似天上皎月。

  这时的哥哥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与决然,挺拔的身躯似乎永远不会因任何糟糕的事而颓然。

  “哪怕明摆着是那些上神故意让哥哥你去送死,哥哥你难道也不会在乎吗!?”他的云淡风轻让我没由来的感到悲愤。

  但哥哥十分淡然地说:“阿羽,你知道的。你可是三界的和平。”

  是啊!哥哥的诞生就是为了维系和平,哪怕那和平是短暂的。

  那我呢……

  我怎么还不清楚,哥哥可是把天下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

  我只是不明白……

  “可是哥哥…你现在让这三界一时和平了,那以后呢?以后还是会有一场大战,他们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到时候,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了。

那些上神不从源头解决问题就算了,提出的法子说得是那么道貌岸然,到头来不就是在你我之间选一位去死吗。神帝竟然同意了!

  哥哥,你说,他们的意图是为了什么。”

  我凝望着他的双眸,企图要从那灿若星河的眸子中看出些别样的情绪。

  可是并没有,所有的事都不会扰乱他的心神,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却在某些方面比我优秀太很多。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如果哥哥的神魂完整,那他是不是就不用每天比其他神付出数倍的努力与艰辛,一刻也不能松懈地逼自己掌握各方面的学知、更加辛苦地学习有关剑术和神力之类的;是不是就不用常常学习到深夜还觉得不够,有时是阅书各种生涩难懂的古书,有时是那些极难学会的神技……

  可哥哥从不会忽视我。

  每一届神子神女一直在对神力的掌握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因自身而异,在记忆、接受、精通等方面都比其他神占优势一些。

  这是天道给予祂选中孩子的礼物。

  神魂欠缺,不过是在那次神魔大战中所损伤。

  小小的身影挡在前面,不会有人特意去关注那么多,祂们只要这场战争的胜利。

  若哥哥的神魂完整,那些上神就算舍弃我都不会舍弃哥哥的。

  若哥哥的神魂完整……

  哥哥也静静地看着我,良久。

  那眼中有着我不明白的情绪:温柔、眷念、担忧、心疼、自责、愧疚?

  哥哥轻轻地拉起我的手,向我传递着独属于他的那份柔和的神力,淡淡的金白色光辉从他的手中流露出来。

  感受到那份柔和的神力,那股无法言说的暴动情绪渐渐平和下来。

  哥哥的手是那么的暖,不像我,一直都是冰冷的……

  大概是温差太大,我都怕冻着哥哥。我瑟缩了下手指,想要将手抽回,哥哥却用力握住了我的手,并未抬头看不解的我。

  神力的传递还在继续,他在试图安抚那时不安的我,也或许是在扼制什么……

  他平静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现在的神界早已被邪恶力量所侵蚀,大到上神,小到神仆,官官勾结,神界的力量已经不纯粹了。

  我的逝去,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神界的力量,那些在此的邪恶势力一定会蠢蠢欲动,他们不会放过这样进一步削弱神界力量的好时机……”

  哥哥,我不会让你就这样逝去的……

  我不会再让我的家人在我眼前离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谁也阻止不了,即使是神帝,亦或是整个神界也不行!

  ——

  战争已经临近。

  最后一次,我来到希羽森林。

  那是以前生辰时,神帝赐给我的,并特意以光系的神力滋养着这片森林。

  我感受着那里温暖的光洒在了我身上,是阳光特有的温暖,是我真真切切体验到的温暖。

  只有这时,我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鲜活的生命力在流淌,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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