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诞生于灰烬,世界溟溟灭灭,而生命,一个在牢笼里的自由生命体。
朦胧雨雾,空气清冷,带着对世俗的疏远,可是又不甘远离世俗。
“嗯,我知道了,再考虑考虑。”路枝雅对着电话那头说着。
挂了电话后,路枝雅将手机丢回茶几上,往后仰去,将头发向后捋,叹了口气。
翌日。
路枝雅坐在地铁上闭目养神,昨天实在是没有睡好。
本来车上挺安静的,可偏偏她旁边就老是有声音。
一开始她也不想管的,可是旁边却突然发出与整个地铁相违和的声音。
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现在的包厢里很安静,所以会显得声音很大。
“啧,嘶~”路枝雅慢慢睁开眼,朝一旁看去。
结果就看到一个穿着和她一样校服的一个女生站着,手里拿着卷好的书,看上去像刚刚被它的主人用力使用过。
而被打的人就站在旁边,是个中年油腻大叔,满脸横肉。
在往边上一看,哦,懂了。
地铁猥亵。
确实该死。
而那位女生的手还在小幅度的抖动,看样子吓得不轻。
一些经常坐地铁的人俨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人开始声讨那个男人,男人像是受不了了,猛的往女生这边扑。
还没碰到女生,就被一只脚踹倒在地,是的,就是路枝雅。
其实刚刚她是不想出头的,想着有那么多人,应该也不差自己这一个。
可那男的偏偏好巧不巧就是扑过来了,弄的路枝雅不得不出击。
事后,那男的被抓走了,而两个人也是顺利地迟到了。
……
下午路枝雅还要去横店里拍戏,其实不过是一个有几个镜头的龙套。
下午放学,靳奕来找路枝雅去吃饭,两人站在一个小巷子里。
靳奕用右手肘撑着路枝雅后面的墙上,左手把玩着她的头发,路枝雅靠着墙看着他。
靠的老近。
“我就不去了今天要试戏。”路枝雅将自己的头发扯回来。
“阿槐,你已经爽我两次约了,两次。”靳奕站直,低着眼看向她,整张脸都写着“爷不爽了”。
阿槐,路枝雅的小名。
树树槐花沁韵翔,
芬芳四溢满城香。
清香阵阵扑鼻醉,
馥郁醇浓浸袖彰。
这是路枝雅的奶奶帮她起的名,可是她的奶奶却与她天人永隔,路枝雅很讨厌别人叫她的小名。
因为她会想起奶奶,她不想在外面掉眼泪。
路枝雅看起来高冷,酷拽,但她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可偏偏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让她感觉到家的人离去了。
所以在奶奶走后,她就好像变成一副空的躯壳。
直到遇到靳奕,她才感觉有点光进来了,进到她的世界。
她有时候挺抵触靳奕的亲密举动的,说是抵触,倒不如说是心里别扭,不好意思。
“下次补你,总行了?”路枝雅也抬眼看他。
靳奕刚想说话,余光瞥到有人在站在巷子口,好像在盯着他们。
靳奕侧头,看见桑雪兰站在那里。
路枝雅也跟着靳奕的视线看向那个女生。
这不是早上那个?来这里干嘛?可千万别是个嘴碎的,万一把她和靳奕的关系说出去了,她这两年靠自己打拼来的地位就要遭人揣测了。
路枝雅也不是个会为自己辩护的人,事情出了也不管,等查清楚了自己也就没事了,妥妥的一个佛系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