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卫纤素和高艾雅终于有了独处一室的机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高艾雅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成婚，我这个当娘的不在，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我长这么大没有娘，现在也不需要你出现。”
高艾雅心情不错，决定不和卫纤素一般计较。
实在是近几年生活过得越来越觉得无趣了。
底下人因为她常年的威压，都是战战兢兢的。
正好卫纤素的不安分，让高艾雅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她生的，玩起来理所应当，就算一不小心玩死了也没事。
最主要的是卫纤素叛逆啊，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乖一点。”
高艾雅警告卫纤素。
“想和郑柏原成婚就乖一点，要不然你就会有数不清的婚约在身。”
高艾雅是卫纤素的娘，她可以说把女儿早许了人家。
甚至能编出数不清的理由，闹起来皇帝也要把赐婚的旨意收回。
毕竟区区一个郑柏原远远没有一些流言蜚语重要。
拿捏卫纤素真的很容易。
高艾雅说要带她走，要带她回去认祖归宗。
庄青彦在临别时问卫纤素原先的名字叫什么。
高艾雅难得语噎，极快反应过来后说名字就叫卫纤素。
“给她起这个名字的人，想必是她的恩人，况且又已经喊了这么些年，这样就很好了。”
庄青彦没有再多说什么。
卫纤素叩头拜别时，庄青彦悄声嘱咐她不开心就回家来。
“自己不好回来就写信，为师让你兄长去接你。”
“是，徒儿记下了。”
庄青彦三人目送直至完全看不见才往回走。
“纤纤这娘亲。”
庄青彦忍不住叹气。
“并非如表现出来的这般。”
庄青彦原是不同意卫纤素跟着高艾雅回去的。
但还是想起卫纤素这么些年的执念未消。
最终还是心疼怜惜孩子，实在不行再接回来就是。
卫纤素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着熟悉的环境一点点远去不见。
心里越来越难受，最后终于嘴一撇眼泪不值钱的往下落。
旁边的高艾雅像见了鬼一样。
这怎么说哭就哭？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娃娃了。
卫纤素看见高艾雅就想起庄青彦三个人，然后心里就更觉得委屈，哭的更加厉害了。
愿意哭就哭吧，高艾雅无视。
直到卫纤素哭累了，靠在车壁上睡着了以后。
高艾雅才第一次认真看卫纤素的相貌。
长的的确像我，也幸亏像我。
要是像你那个该死的爹，我也容不得你长这么大。
这个孩子在高艾雅最爱时怀上，在最恨时出生。
刚生下来时又难看的要命，高艾雅让人丢去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荒郊野外一日一夜都没有丧命，高艾雅恻隐之心起来，还是决定给这个怀胎十月的孩子一条活路。
就当养个小猫小狗算了。
高艾雅怀着这样的心态养了卫纤素两年。
又因为当时的一些事情，恨屋及屋的将人丢到了城隍庙。
派了人暗中看顾着，但也只是保证卫纤素死不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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