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生我

卫纤素在地牢里待了两天。

高艾雅气消了让人把她带到了跟前来。

领着卫纤素到了一个院子。

新修缮好的院子。

“没必要。”

卫纤素开口拒绝，打了高艾雅一个措手不及。

“你我都清楚，我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不挑。”

“你不缺孩子，正好我也不想要什么娘。”

“你要我杀人我杀了，还要我干什么说就行。”

“我是还债的，还完了连见面都没有必要了。”

“这些毫无用处。”

结果是卫纤素又挨了一耳光。

“不就是关你两天？闹脾气没完没了是吗？”

“老娘就生了你一个，你算算怎么才能把账还清！”

混帐就是混帐，高艾雅难得的心软没有一点用。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是吗？这还真是毫无新意。”

卫纤素不想面对疯子，跟高艾雅对着干也是早想好的。

卫纤素死了也会将这里的事全部都暴露在阳光下。

郑柏原收到的信里有一切，卫纤素死了后，郑柏原会找到她的绝命书。

私牢，草菅人命，都有迹可查，都会有应有的报应。

高艾雅把卫纤素这样的行为视为了对其的挑衅。

卫纤素挣扎开了要押住她的手。

“我自己会走！”

高艾雅把卫纤素推进了刚收拾好的房间。

住哪都行是吧？

“房门在外面锁了，谁都不许理，饭也没有！”

卫纤素在屋里踹房门，高艾雅走了后才消停。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高艾雅在等着卫纤素再一次的服软。

好饿，好渴。

卫纤素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转悠。

本来老老实实的窝在一个地方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她真的好难受。

在这屋里面感官好像被无限的放大。

好想，杀人啊。

卫纤素的眼睛开始充血，猩红。

这是不对的。

卫纤素咬破舌尖试图恢复清醒。

房间里忽然传来什么东西的碎裂声，又回归平静。

好疼，好冷。

卫纤素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举起鲜血淋漓的手臂。

右手使劲又在上面添了一道伤口。

是药还是毒？

高艾雅到底想让她干什么！

就这么，看不惯我吗？

为什么要一个劲的折磨我？

我就那么该死吗？

早知今日，何必生我。

你又何必生我。

就这样死了也好，反倒干净。

卫纤素靠坐在桌腿边，左臂鲜血淋漓，嘴角渗血，脸颊红肿。

右手捏着碎瓷片，好像动一动就会破碎。

屋里的熏香慢慢燃尽。

红叶在傍晚时分奉高艾雅之命来送茶水。

房门开的一瞬间，红叶就吓得将手中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

“姑娘！”

你不能有事啊，你有事我也就活不成了！

红叶飞扑过去查看卫纤素还有没有呼吸的时候，卫纤素忽然睁开眼睛，掐住红叶脖子把人按在了身下。

猩红的双眼，毫无生机。

红叶被惊的一下子忘记了反抗，好熟悉的眼睛。

还是原先在外面守着的人进来把卫纤素拉开。

红叶通红着脸站起来，不敢置信高艾雅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去禀报主人，就说，姑娘受了伤要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