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一点

又一次不欢而散。

高艾雅甩袖而去之后，莫寒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卫纤素的眼神也不再故作懵懂，整个人正常了很多。

莫寒自认为的多说了两句。

“莫公子，越界了。”

卫纤素冷声提醒，朝红叶伸手拿了把折扇，放到了莫寒面前。

“一开始不留神就忘了，这是上次暖玉的回礼。”

事了拂衣去，走的潇洒利落。

莫寒展开折扇，竟然发现是难得的好东西。

“这不是，何晗那赌鬼的吗？”

怎么到卫纤素手里了？

卫纤素刚走到半路就被高艾雅使唤人喊过去了。

“跪下！”

前脚刚进门，后脚就听见这话。

高艾雅的脸色很不好，身后也有人向卫纤素逼近了两步。

好汉不吃眼前亏，卫纤素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当前局势。

屈膝，这么爽快倒让高艾雅惊讶。

发火发到一半的戛然而止，这口气噎的直难受。

“行啊，既然你认了，咱就好好的算算账！”

卫纤素满脑子问号，什么叫她认了？她认什么了还要算账！

“昨天的事，为什么不让红叶过来禀报我？反倒去找莫寒？”

哦哦，懂了，这是把莫寒难受的事算她身上了。

“找他是因为有两成的概率有用。”

什么叫破罐子破摔，卫纤素现在就是这样的。

“两成？我连这两成都没有？”

“没有。”

卫纤素回答的快速，不假思索。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不都是你默许的吗？”

“你默许那些人那些事，我甚至第一反应是你让人放的毒。”

“我怎么样是死是活你无所谓，但是你看重莫寒。”

“我不想平白遭罪，莫寒也不会难受到哪里去，你会让人请郎中。”

卫纤素一条条的说出来自己当时最直接的想法。

“杀鸡儆猴，我能安生一些。”

好，真好，在卫纤素眼里她竟然是这样的啊。

是个连郎中都不会请的人，是个不关心她死活的人。

要真是这样的话，高艾雅何必把她接到身边来。

高艾雅在卫纤素身前蹲下了，两个人再一次的对视。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觉得我对你的死活无所谓吗？”

“可能你会骂我没用，也许会觉得我死了晦气。”

卫纤素一字一顿，认真非常。

“何必要这么自欺欺人？”

高艾雅掐住了卫纤素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来。

“回答我刚才问你的话。”

相像的两双眼睛，卫纤素咬着牙说出那诛心的话来。

“是，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高艾雅眼眶红了，被气的。

“你果然，跟你爹一样混帐！”

“林默语混帐，你又好到哪里去？”

“他是抛妻弃子，你也不遑多让，你不一样把我扔了？”

“有你们这一对爹娘，我当然会有样学样。”

高艾雅没忍住把卫纤素惯到了地上。

“早知道你现在这样，当初就不该留你！”

“现在也不晚。”

卫纤素跪坐在地上，仰视着高艾雅。

“你让我活着不就是为了泄愤？地牢里的那个可比不上我。”

“他是林默语始乱终弃的证据，我也是啊，我还是你的污点。”

“这么多次了啊。”

卫纤素疯了一样的扯着高艾雅的衣裙下摆。

“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你怎么就不能干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