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能算计我却不让我算计你！

“跟谁学谁。”

卫纤素感到好累，跪坐在地上。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她不接着演了。

红叶的命不该在她身上，毕竟她自己也朝不保夕。

高艾雅将手里的东西劈头盖脸的砸她身上。

“既然喊了，以后你但凡有一句喊错或者没喊，我就抽你一顿。”

非人哉！

卫纤素脑子里就只有这句话冒出来。

然后高艾雅在第二天去了杀手堂，带着卫纤素。

但这次卫纤素显然自在了些，不会太过紧绷了。

脸色依然是苍白的，但高艾雅不在意也不多关注。

卫纤素没有在亦步亦趋的跟着，也不像上次赖着高艾雅。

晚上也进了隔壁房间，虽然红叶也同样没有跟着。

伤药没换，衣衫不整。

高艾雅看见卫纤素这样脸色很是难看。

“过来。”

卫纤素蹭过去在梳妆镜前坐下，看着镜子中高艾雅给自己挽发。

看着看着就走了神，然后又垂下眼眸。

这真的是好诡异和疯癫的相处。

卫纤素在杀手堂待了五天，看到了一群孩子在学杀人。

眼睛都是暗淡无光的，除了一个孩子，她会哭。

卫纤素多看了几眼，高艾雅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

那个孩子找到了卫纤素，愣愣的也不多说话。

“你能不能救我，我不想杀人，我也不想死。”

“为什么找我？”

“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卫纤素没给保证，就问她多大了。

“我七岁了，叫娇娇。”

娇娇说完就又跑走，好像是该训练了。

卫纤素不知道能不能把人带出来，或者也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赎身？”

高艾雅知道卫纤素要来说，但没想到是这种方式。

“我看那孩子合眼缘。”

为什么只要那个？因为看着合眼缘。

其他的孩子不是卫纤素不帮，是真没有办法。

“赎身以后呢？”

赎身以后？当然是让她回家啊，不然呢？

卫纤素懵懂的眼神证明她没有多想过这个问题。

“孤儿，被卖来的，人牙子拐来的，举目无亲走丢的。”

高艾雅一一说出这些孩子的来历。

“可是，我想要她。”

当年陈婉绾的一句要她，给了卫纤素一个家。

“娘，我求您了。”

“想好怎么安置人了，就自己去接。”

高艾雅丢给卫纤素一块令牌，然后就走了。

可是卫纤素去晚了一步，那个叫娇娇的孩子已经断了气。

死于争抢，争抢一个破破烂烂的护身符。

“尸体如何处理？”

卫纤素问出来的话很艰难。

“丢到后山，那有野狼野狗，或者送到药堂。”

说是药堂，不过是炼蛊虫的地方。

卫纤素没做多余的事情，回去后把令牌还给了高艾雅。

生命原来如此易逝。

“明天回去，让你去京城一趟。”

“不想去。”

她不能这个样子去见郑柏原，不能。

身上有伤不可以，状态不对也不可以。

“那你想做什么呢？”

卫纤素想了几天，最后说要读书。

高艾雅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没几日请了个先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