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宦望着太子的背影失神,原来太子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想捅破罢了。
床上的凉秋词,仍旧紧闭双眸,她的眉头深锁,似乎在她的梦里有让她不愉快的事。
李青宦站起来,摇摇晃晃拿着酒壶一边喝一边往凉秋词身边而去。
“词儿,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分心,你就不会受伤,也不会昏迷至今不醒,更不会失去我们的孩子。”
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刻的李青宦,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装醉。
床上的人儿动动手指,脑袋不停地摇晃,她的眉头并未舒展,而是越蹙越深。
她口中念念有词,仿若梦中有让她惊慌之事。
李青宦轻轻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紧紧贴在凉秋词额头上,用心感受让她惊慌的事。
她的梦里,是她的两个姐妹,她们步步紧逼,凉秋词只能往后退。
她们眼里那杀人的目光,是凉秋词后怕的原因,此时的凉秋词,仿佛又回到了痴儿的时候。
只有在那个时候,凉秋词才会畏惧她的妹妹。
紧接着,凉秋爽上前,一把抓住凉秋词,恶狠狠瞪着她:“明明你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太子却处处护着你,为何?究竟是为何?你给了太子什么好处,让他那般袒护你。”
凉秋词低下头,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反抗,深怕她们会伤害自己。
她拼命摇头,似乎在期盼,她们可以离自己远一些。
李青宦睁开眼,离开凉秋词的额头,让凉秋词昏迷的原因,他已经知道了,如果不能打破凉秋词的噩梦,她是不会醒过来的。
李青宦放下酒壶,将法术灌入她的脑袋,打破梦境,还得靠她自己,别人无能为力。
白茫茫的梦境里,只有凉秋词她的妹妹,那些叫骂声源源不断传入凉秋词耳朵。
李青宦的法术,灌入凉秋词脑袋后,凉秋词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她勇敢地站起来,整张脸上写满清冷。
她们互相看看,有些不可思议凉秋词突如其来的变化。
“皇上下旨,指明要我与太子成婚,我几时成了霸占你凉秋霜的罪人。
若非你们父子三人串通一气,要将我嫁给瘸子,你凉秋霜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吗?
还有你凉秋爽,你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嫁入太子府,成为太子侧妃,不就是想把我弄死,顺道给凉秋霜报仇,而你,若是有幸得到太子青睐,即可扶位为正妃。
你们这些年,对我所作的所有事,也是我该反击的时候了。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凉秋爽和凉秋霜互相抱着,给彼此安慰,是她们做错了吗?
自幼,凉秋词是痴儿,她们可没少欺负她,本以为只是个傻子,可哪成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傻子会转性。
一场血光之灾再所难免,不知是何人,从两个歹毒的女人身后动刀子,那两个女人双双倒地。
血染红了凉秋词脚下那一片白,血迹慢慢消失,人也慢慢消失。
凉秋词悠悠转醒,李青宦正在她身边,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傻傻的笑。
是的,她又变回了那个痴儿,这才是她本来该有的样子。
她猛地坐起来,扑到李青宦怀里:“青宦,我好想你,感觉我们已经分开好久了,你跑去哪儿了?”
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李青宦轻轻拍着她的背,似乎是在给她安慰。
原来她还是那个她,并没有变过,即使勉强改变,当她再次变回来时,只会让她以为,自己曾经失去过。
“我从未离开过,只是你不记得了,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便带你去集市。”
李青宦一句话,差点儿让凉秋词从床上蹦到地下,若不是李青宦拦着,她铁定早就趴地上了。
“当心。”
这两个字,异常轻柔,就如同呵护一块稀世珍宝一般。
不到半月,凉秋词就活蹦乱跳了,只等李青宦兑现当日许下的承诺了。
“青宦,什么时候带我出去呀!”
“青宦,你看我都好了,我今天就要出去,太子府太闷了。
青宦,你说句话嘛!”
凉秋词的小手,不停地摇着李青宦,无奈之下,他只好抓住凉秋词的小手,他宠腻地在凉秋词鼻头上刮了刮:“你呀!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凉秋词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李青宦,她直接跳到李青宦背上:“青宦,人家不想走,你背我。”凉秋词的气息,轻轻喷在李青宦脖颈。
李青宦未语,背上凉秋词出了门。
太子府那些下人们,都用怪异的目光注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