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儿,当年你爹娘是如何死的,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闫明崛不说这话还好,说起这句话,反而把李青宦激怒了:“闫明崛,你还有脸和我提当年,当年若非因为你,我爹娘怎会惨死。
你闫明崛只不过是天帝身边的一只走狗而已。”
三千万年前,他们一家三口本来隐居在林间享受安逸的生活,哪成想那一日,闫明崛突然跑来,带了天帝给他的法宝,残忍害死自己的爹娘。
那一日的事,不断回想在李青宦脑海里。
当时的李青宦,不过五六岁,他最开心的事,就是陪母亲到河边洗衣服,听母亲唱起他最喜欢的歌谣。
他也喜欢和父亲上山砍柴打猎物,那段时光,是他最幸福的日子。
他的母亲美若天仙,父亲玉树临风,在外人眼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在天帝眼里,是那般刺眼。
那日,他陪父亲砍柴归来,便见到母亲在与闫明崛拼死抵抗。
若单凭闫明崛一个人,是无法打得过他母亲的。
“宦儿,夫君,你们快走啊!他手里有制服我们的法器,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他的母亲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日他母亲痛苦的样子,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父亲见此,丢下刚刚坎回来的柴,冲上去帮助母亲。
年幼的李青宦站在一旁束手无策,他还小,没什么法力,纵然有心想要帮助,也无能为力。
“爹,娘,你们不要丢下宦儿,宦儿害怕。”
他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眼前的痛苦,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一千万年前,冒着被天帝发现的风险,他也要去天宫找那躲娇艳的牡丹花。
化身梨花妖,只求日日能见到美人,纵使被天帝处罚,也甘愿受着。
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去天宫会冒多大的风险,但他还是去了,是牡丹吸引他过去的。
也是因为不想牡丹被一个无名小妖盯着。
没成想,相伴一千万能,情深入骨髓,再想逃脱,难如登天。
“宦儿,我……”
“不要叫我宦儿,你不配。”闫明崛话音未落,便被李青宦打断,他不想和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说话,终有一日,他会报了这仇。
“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在发火吗?”此时的闫明崛,对李青宦的态度,让李青宦产生深深的怀疑。
他竟然从闫明崛眼里看到他父亲当年的影子,是他的错觉吗?
“不能。”他不给闫明崛任何机会就想溜走。
闫明崛伸手,将他打晕。
当李青宦再次醒来时,已经在清莲洞了。
天邑和闫明崛在下棋?确定不是李青宦看错了?
他柔柔眼,再次确定,他没有看错。
“徒儿醒了,明崛,打算告诉他了?” 天邑拿起一颗棋子,等闫明崛落子。
闫明崛的棋子在手里来回搓,慢慢落下棋子:“不说,让他继续错下去?”
闫明崛不知是有意在问,还是无意。
天邑瞅一眼自己的徒儿,摇摇头。
李青宦整个人都是蒙的,他看不懂,天邑怎会认识闫明崛,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如今细看,他并未看错。
“师父……”
不等李青宦把话说完,天邑便把他打断:“哎!乖徒儿,不要说话,等我们下完这盘棋在与你解释。”
李青宦只能静静等待,他向来最听天邑道人的话,除了和牡丹那件事过于执拗以外。
他们二人倒是聊得欢畅,惹得李青宦直打瞌睡,这一盘棋,下了两个时辰还没有结束。
“师父,下完没有。”李青宦拖着下巴,懒懒散散地说道。
“让你别吵,等我们分出胜负在说。”
李青宦无语了,他师父是这样的人吗?
“哈哈哈,闫明崛你又输了。”这笑声,惊得李青宦差点儿跳起来。
“不行,再来。”闫明崛不服,收了棋盘上的棋子,就要与天邑再对决一场。
李青宦忍无可忍了,敢情这两个人拿他当空气使了,这就过分了。
“师父,你两别下了,到底什么事啊!”
闫明崛和天邑相视一笑,随后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关于你的身世,以及你的身份。”听到这句话,李青宦的目光来回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
自己的身世如何,把他的仇人叫来干什么?
“闫明崛怎么也在,师父不赶他走?”
李青宦坐在地上,白一眼闫明崛。
“瞧!这小子对你的偏见还挺深的,我就说你该早点儿告诉他,免得产生误会嘛!”
他们之间的话,有些奇怪,李青宦竖起耳朵,认真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