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馨与朱一品的关系发展让汪植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忧虑——忧虑她会被召回东厂,重拾旧日的枷锁。
“义父,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柳若馨问道。
“当初我派你去保护王爷,没想到你竟与他结缘。你知道这条路会很艰难。”汪植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无论他是谁,王爷也好,平民也罢,我喜欢的只是他这个人。”柳若馨坚定地回答。
“若馨,你不能将这一切想得太简单。皇上是不会轻易放过贤亲王的。”
“义父,一品曾对我说过,他对皇位毫无兴趣,他只想当一名普通的大夫。”
汪植长叹一声:“皇室的纷争,我们这些外人难以介入。但贤亲王的确比当今皇上更适合坐上龙椅。当年,老皇帝显然更偏爱贤亲王,可最终却是四皇子继承大统。”
“义父的意思是说这其中必有隐情?”
“确实如此。贤亲王乃原配王后所生,与宁亲王及七公主同为一母所出;而当今圣上则是贵妃娘娘之子,自小不受老皇帝宠爱。为何继承权落在了四皇子而非贤亲王身上呢?”
汪植凝重地说道:“若馨的人生大事,你可得考虑清楚啊!”
柳若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不久之后,朱一品亲自登门拜访汪植。
“老奴给贤亲王请安。” 汪植恭敬地说道。
朱一品连忙摆手:“汪公公,我只是个普通人,不必如此多礼。”
“贤亲王过谦了,” 汪植回答道,“皇上并未撤销您的爵位,您仍是大明的王爷。不知王爷今日来访有何贵干?”
“关于若馨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朱一品直截了当地问道。
汪植神色微变,似乎有所隐瞒:“老奴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汪公公,别跟我打哑谜。” 朱一品紧盯着汪植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汪植缓缓开口道:“若馨乃是王屋派遗孤,当年老皇帝下令剿灭王屋派时,我见到了尚且年幼、无助的若馨,心中不忍,便违背圣命将她带回东厂,收为义女。”
朱一品目光闪烁,问道:“那西厂的刘松,是否与若馨有什么瓜葛?”
汪植微微点头,沉声道:“不错,刘松正是若馨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当时我将他遗留在西厂门前,希望他能有个安稳的生活,后来被曹公公抚养长大。”
朱一品闻言,思索片刻后叮嘱道:“此事切不可让若馨知晓。”
朱一品踏入了皇宫的大门。
皇帝略显诧异地问道:“二哥,今日怎有雅兴入宫来访?”
朱一品直截了当地回答:“我需要一纸婚书。”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莫非二哥已有心仪之人?”
“正是,”朱一品点头,“我欲迎娶东厂的柳若馨为妻。”
皇帝听罢,欣然提笔,亲自为他书写了圣旨。
手握着沉甸甸的圣旨,朱一品转身离去,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柳若馨最终还是向朱一品提出了分手,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沉重。
朱一品心如刀割,却仍强颜欢笑地祝福她能够幸福。
夜深人静之时,他独自一人蜷缩在房间里,手中紧握着那纸象征命运的圣旨,杯中的酒如同苦涩的回忆一般被一口口吞下。
泪,无声地滑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那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痛楚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