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搂着魏无羡,声音都在发颤:“阿羡,我终于等到你了。”
当日都城被灭,他倾巢而归,却在半途得知魏无羡被北堂墨染俘获,捉拿回了大魏,他当即调转了方向,转而围拦北堂墨染,却在半路被人截杀。
不久前在边境处大打出手的男子,一袭墨衣红绸,恣意张扬,脸上依旧带着那副能蛊惑人心的笑。
男子干出来的事情却十足残暴,追着言冰云一路数里,手段狡猾,什么恶心法子都拿出来做,逼得一向正直的世家子弟束手束脚,一时间无法开脱。
与其说是一场持久战,不如说是一次游戏,魏婴那个人过于可怕,所有的谋划都隐藏在无害纨绔的外表之下,犹如猫抓耗子一般,看言冰云举步维艰,以此为乐。
然而言冰云终究不是什么善茬,昔年一袭轻弓惊艳世人,如今亦然,长箭凌空,正穿敌军军首肩膀而过,终于摆脱掉了数日麻烦。
算上之前,他一共射了魏婴三箭。
摆脱了他,估摸着时日,其实尚且还能追上北堂墨染。
可谁知白日摇摇晃晃倒下的人,夜间却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言冰云的营帐内,抓着男人修长的脖颈压在床边,不紧不慢的把药灌进一军主帅的嘴里。
“混蛋……你不是死了吗?……唔……滚。”
言冰云破口怒骂,只觉得这一辈无数次的恼羞成怒都尽数栽在这种人手上了,魏婴轻佻的拍拍他的脑袋,口中真诚无比饱含歉意道:“抱歉抱歉,贱人贱命,好养活。”
小小一瓶液体,尽数灌进去了,魏婴才松开手,不无同情道:“好了,小言将军。”
言冰云神色骤变,本能抬手去抵魏婴:“你喂了什么?”
“**啊。”
没从对方脸上看到垂死挣扎的惶恐表情,魏婴很不满意皱起眉,“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吧。”
“卑鄙!”
“谢谢谢谢,我一直承认的。”
他本就混的都是肮脏之地,什么原则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所谓,目的才是最重要的……言冰云最看重什么,最不想如何,他非要试一试碰一碰。
经此一夜,言冰云就将身败名裂,没有人会服从这样年轻将领,四下鸟散……如此,算是彻底解决了这么一个顽固的大麻烦。
言冰云攥紧指节,只觉得浑身如同被火炙烤,他踉跄地倒在地上,一双眼却冷然的盯着魏婴那张脸:“你敢……来日……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那药是魏婴亲手配的,深知药效猛烈,见男人跪伏在地,想必受折磨不少……饶是如此,那张清冷隽贵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深觉痛恶,连黏在脸侧那一缕发都透露出几分倔强。
哦……糟糕透了。
魏婴站在那,静静欣赏了片刻很对他口味的场景,终于收手转身,留言冰云一人在那痛苦。
没走几步,却听身后传来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魏婴脸上笑意一顿,静默片刻,忽然转过身,重新看向言冰云。
“受不了。”
他蹲下去,跟言冰云的视线持平,漫不经心道:“这样吧,我来帮你一把,怎么样?”
“滚。”
毫无意外的回答。
魏婴却反而咧嘴一笑:“急什么,马上就滚。”
下一秒,猛然将人掀翻到,如凶猛野兽般缠上,言冰云只觉得大片冷气灌入,他瞪大眼,连声音都透露出几分仓皇:“你做什么……滚开……”
魏婴恶劣地压制着言冰云,看他犹如困兽般挣扎,“难怪难怪,不过没关系,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好了……还有力气,不错。”
他嘴上说的轻松,却下了十足力气,才反压住言冰云,倒让他内心一动,只觉得几分看轻了言冰云。
“魏婴……滚开……”
魏婴却忽然把人松开,要言冰云看着自己,男人却仍紧皱着眉,警惕地看着魏婴。
“我滚开了。”
“什么?”
“如你所愿,我滚的不能再远了。”魏婴坐起来,似笑非笑地盯着言冰云,“这样好不好?言冰云?”
刻意把声音提高,做出几分天真懵懂之色,恶劣无比的用言冰云最喜欢的声音去凌迟他,那张跟魏无羡一模一样的脸上,现下是无限笑意。
“你……”